忙活了大半夜,在確認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后,黎菡茵終于在VIP病房里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雖然才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,但黎菡茵對肚子里的孩子那叫一個緊張。
周懷淵坐在陰暗的病房里,看著床上睡過去的女孩,沒多久就起身出了病房。
崔武見周懷淵出來了,忙掛了手里的電話,走了上來。
“周爺。”
崔武這人就糙漢子一個,在周懷淵面前從來不藏事,這也是為什么周懷淵愿意重用他的原因。
見他欲言又止的,周懷淵失了耐心,擰眉冷道:“在我面前,你打算藏什么?”
崔武一驚,忙低頭回道:“不敢,就是剛剛您宅子那邊收到消息,說是姜小姐她說您吩咐人派車送她回去,那邊的人不敢怠慢,已經將人送回去了?!?
周懷淵眼底的寒意又上了幾層,冷笑道:“膽子倒是大了,我的命令?真是給她臉了!”
姜虞桉的父親姜松舟和母親許雁巧站在遠處,神情有些慌張地聽著電話那頭說話。
剛剛在確認了黎菡茵沒事后,他們就被周懷淵的人給“請”出了病房,剛要離開時卻收到了姜虞桉也住院了的消息。
周懷淵抬步緩緩地走了過來,周家的禮貌還是要有的,既然姜家未來就要跟他們周家結成親家了,他周懷淵也該好好給他們點“面子”才對。
周懷淵周身的氣勢凌人,就算是久經商場,年齡也比周懷淵要大上兩輪的的姜松舟,在他逼人的氣勢下也只能低下態度來。
“周爺......既然菡茵睡下了,那我跟我夫人就先去看看我家小女兒了?!?
周懷淵輕哼一聲,眼神里滿是不屑:“怎么?姜家小姐就這么嬌氣?離不開父母嗎?”
許雁巧擔心女兒,這會也不怕周懷淵生氣了,回答道:“不是的不是的,家里傭人來電話說桉桉她忽然暈倒了,也在這醫院里,我們想去看看她是個什么情況......”
周懷淵聞言眼神閃過一抹詫異,但快得讓人無法察覺。
他頓了頓后,側身朝站在身后的崔武看了一眼,崔武明白他的意思,走遠了些后打了個電話。
“去吧,我們周家的人,我周懷淵會顧好。”
見周懷淵沒再為難他們,夫妻倆才急匆匆地按照病房號找了過去。
崔武很快就走了回來,在周懷淵身旁匯報道:“屬下查了下,聽說是姜小姐剛進姜家大門沒多久就被人抱上了車,送來了醫院,醫生的診斷是低血糖加高燒,應該沒什么大礙。”
崔武自作主張的加了最后那半句話,但他其實只是順口一說,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。
周懷淵忽地俯頭看向他,狀似不經意地問道:“崔武,你跟我也好幾年了吧?”
“回周爺,三年了?!?
“三年了......那你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嗎?”
崔武一驚,細細地思索完畢后,恍然大悟。
他就不該多嘴說姜虞桉沒什么大礙,周懷淵什么人?對姜家人本就厭惡至極,又怎么會關心姜虞桉是否有大礙呢?
應該是恨不得她有大礙才對吧。
“下去領罰,接下來半個月別出現在我面前。”
周懷淵冷冷地落下這句話后,再次進入了黎菡茵的病房。
他走后,崔武這才敢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,他們這種游走在黑線邊緣做生意的人,還是少說話多做事比較穩妥。
周家的商業藍圖遍及全國乃至全世界,使用的手段有明有暗,不過,就算是暗,那也是在合法的邊緣,沒人知道周懷淵爬上這個位置有多難。
周懷淵的那些暗線上生意到底是做些什么,沒人真的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