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覓旋走了,房間里只剩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尉遲權似笑非笑地安靜看了一會兒她,疑問道:“我不可以就是他嗎?”
這話給黎問音說的一呆,面部表情非常精彩,像是平地坐了一趟云霄飛車,呆滯、迷茫、惶恐、臥槽。
“你最好別是吧......”
這精彩紛呈的表情直接給尉遲權看笑了。
最后黎問音想起什么,一笑,自顧自搖了搖頭:“不,你肯定不是,別逗我了。”
“為什么?”尉遲權穿好了衣服,繞開了兩步,拉開房間衣柜看。
黎問音跟在他后面,十分篤定道:“我啊,和尉遲會長有過幾面之緣,也算對他有幾分了解,你絕對不是他,別嚇我了。”
尉遲權:“那你說,他是什么樣的?我好裝的像一點。”
黎問音一副“果然還是被我識破了吧”的得意模樣,興致勃勃地分析起來。
“他待人很溫柔客氣,友好和善,但渾然天成與我有很大的距離感,簡直是模板中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引導型學長形象,我很敬仰他,但也只是敬仰了。”
尉遲權在衣柜里挑衣服,聞言歪首問她一句:“怎么,我就可以褻玩了?”
“誒對對,就你這個言語上肆無忌憚的模樣!”黎問音一激動,底氣一足,聲音都響亮不少,“惡劣的很,又又你就絕對不是他。”
肆無忌憚、惡劣的很的尉遲權有些無奈地看著她。
黎問音繼續說:“最重要的是,我有獨特的識人技巧,又又你身上一直有一股似乎只有我能聞到的很好吃的異香,就像無時不刻對我釋放信息素一樣,哪怕你現在變了個模樣也有,尉遲會長身上可沒有。”
“對你釋放信息素?”
尉遲權發現了盲點。
“呃這個......”黎問音目移,“一個小比喻,不足為提不足為提。反正你肯定不是他!”
她言辭鑿鑿,態度篤定,分析了一通,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,似乎也沒有什么可容辯駁的空間了。
如此篤定的態度,說得尉遲權眼睫輕輕一顫,竟生出了幾分落寞感,遺憾道:“是我配不上和他相提并論了。”
“誒......”
眼見好像把人說難過了,黎問音心一緊,有點無措地靠近,上下看了一眼,低著腦袋捏起了一點點他的發尾。
“又又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是想說,你們二人各有各的好,除非、除非是像周副會長那樣的極端情況,不然確實不會是一個人嘛......沒有捧他踩你的意思,只是真的不......”
她說著說著,小心翼翼地抬眸偷看人臉色,想看看自己哄的怎么樣了。
一看,就見尉遲權眼眸里浮著笑意,狡黠流光,噙著一個淺笑,意味深長地低眸看著她。
黎問音:“......”
這個死欠死欠的惡劣樣子!難怪慕楓總是和他吵呢!好哇,原來是黎問音被小孩外表蒙蔽了眼!
看她回去怎么和慕楓聯合起來一起收拾他!
她剛要發作,好好說他一頓,尉遲權就開口道:“幸好周覓旋把我們傳送來的是會長的臨時休息房間,我剛才在這里發現了一個用于簡易變身的魔器,易型成會長樣貌,才混過了周覓旋的檢查。”
黎問音點頭,會長忙于學生會各種事務,房間里有個變身魔器,用于潛伏抓人什么,也正常。
“不對,等等,我還沒說你剛剛怎么......”
尉遲權笑了笑:“可惜只是變型,我受限于一些原因,還是不能用魔法,待會的調查,還是要繼續仰仗問音你了。”
仰仗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