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的路上,不少玩偶小人們過來相送,一個玩偶小人直接抱著虞知鳶的下半身依依不舍地哭。
他們之間其樂融融地聊了幾句,但也不能再耽誤過多時間了,時間已經(jīng)很晚了,擬態(tài)魔法即將失靈,他們也要變回去了。
秦冠玉身邊圍繞著一群玩偶小人,徹底放下國王架子后,他自己輕松不少,和小玩偶們相處的也好非常多了。
黎問音在旁邊看著他,看了半天,一聲沒吭。
“在想什么?”尉遲權(quán)從旁繞了過來。
“我在想,通過畫廊知道,這里的許多小玩偶都是有原型的。”
黎問音低聲和尉遲權(quán)交談,目光卻一直看著秦冠玉那邊。
“那會不會有一個...或者幾個小玩偶,是以秦阿姨為原型的呢?”
聞言,尉遲權(quán)也望了過去,隨即輕輕笑了笑。
“誰知道呢。”
——
臨走前,他們決定最后幫慕楓貓一把,完成慕楓貓的「無上之畫」,讓他在這里也算留個好名聲。
四處搜羅來了紙和顏料,他們聚在一起,一致決定就跟「無上之畫」一樣,摁個手印畫。
于是一幅神奇的手印畫就誕生了。
三個玩偶小人的手印。
一只鼠爪印,一只貓爪印。
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小方塊墓碑印。
摁完手印后,他們在自己手印旁邊留了名字,最后交給了秦冠玉,讓他帶回宮殿。
“有點像立flag。”尉遲權(quán)說了一句。
“什么flag?莫要胡說,”黎問音豎著食指在唇上比了個“噓”,又道,“我們這一代肯定能守護(hù)好他的。”
尉遲權(quán):“加油。”
“什么加油?誒,你別走呀,你也要一起的!”黎問音跟上去拉著他,“我們好歹同班這么些天,還一起知道好多秘密,堅定不移的革命友誼呢?”
尉遲權(quán)溫柔笑著:“不知道,可能消失了。”
黎問音不樂意,喋喋不休地繼續(xù)跟上去反駁。
——
黎問音可能意識到了。
她一不小心......牽尉遲權(quán)牽習(xí)慣了。
可能是木又小朋友欺騙性太強(qiáng),也可能是畢竟美食加工廠里尉遲權(quán)是玩偶小人的形態(tài),就算變大變帥了,也是個大點帥點的玩偶小人,看著依舊怪萌。
她實在是沒有什么他是學(xué)生會長尉遲權(quán)的實感。
腦子里知道是一碼事,潛意識里的感覺又是另一碼事。
她是什么時候忽然意識到了的呢。
是在那個神奇的漆黑甬道里。
上一秒她還拽著玩偶小人版尉遲權(quán)的手,念念叨叨地說著什么“愛”啊、“友情”啊、“羈絆”啊。
下一秒,忽然感覺到牽著的手抽長變幻,溫?zé)峒?xì)膩,骨節(jié)分明,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輕輕收攏扣著,并不排斥她的接觸。
黎問音忽然一下子就老實了。
老實的跟漏了氣的辣醬面包一樣鴉雀無聲。
雖然看不見,但是能感覺到身邊的人的身形在黑暗中逐漸抽長變高,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,以及那種隱隱約約的壓迫感......
這會,黎問音總算意識到了,這人,是“那個男人”啊。
死手,何必多此一舉。
她憤恨地盯著自己手的方向。
“黎問音?”
攜著輕笑的溫聲飄了過來。
黎問音一激靈,腦海里瞬間走馬燈一樣閃過自己過去種種罪行,發(fā)現(xiàn)已然辯解無力,唯有裝傻充愣這一條道路。
“啊,怎么了會長?”
“怎么忽然不說話了?”尉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