紛華靡麗的夜晚總是很不平凡。
席會上宴客很盛,杯觥交錯,賓朋滿座,歡笑著低語著,不知在交談什么。
“堂哥。”
一位笑容可掬的年輕男人手持著一杯酒迎上前來,年紀很輕少年氣卻被磨的蕩然無存,一眼可見的滿腹心計和假意相迎。
“抱歉,幾周前的生日宴我因事耽擱沒來,您要是生我氣,隨您怎么怨怪。”
上官煜循聲望去,看見是上官衡,作為現任上官家主弟弟的兒子,這人和他父親一樣毫不掩飾自己對奪位上官家的野心。
就是太嫩了點,總是弄些莫名其妙的花招。
“無礙,”上官煜一笑,“有沒有你都一樣。”
“......”他一句話把上官衡給說啞火了,干愣了一秒,扯出了一個笑容,“堂哥果然還是怨我。”
“真沒有,弟弟見外了,”上官煜輕輕笑著,儒雅斯文地放下手中酒杯,“我還以為你已經聽說過了呢,生日宴上我自己離開了。”
上官衡又一梗,這個,他當然是知道的,甚至就是為了打探這個消息來的。
上官煜笑著看著他:“我這個主人公都不在了,你來不來又有什么不一樣呢?”
“......”
像是一語雙關。
上官衡默默攥緊了酒杯。
“哦,別誤會了,”上官煜剛一說完,又笑道,“我指的是,我是我自己生日宴的主人公。”
上官衡冷著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。
臉上還掛著笑,手中的酒杯已經快捏碎了。
他恨極了上官煜他們一家,上官煜的父親,也就是他的叔叔,繼承了上官家,所誕生下來的獨子上官煜,若非先天殘缺智障,那就是天生擁有一切的存在。
如果上官煜是個混不吝的二世祖那還令人心中快慰一些,偏偏此人更可惡的是天才,天賦才能舉世無雙,隨便一出手就令人可望而不可即。
最可惡的是,上官煜自己卻不是很在意上官家,用著漫不經心無所謂的調調,笑著看他一次又一次的挑釁,無所謂他搶不搶得走。
這怎么讓人不恨,那可是自己做夢也得不到的上官家,上官衡要恨透了他。
——
這人又在心里嘀咕自己吧。
上官煜瞥了他一眼,這小伙實誠的很,眼睛都要噴薄出火了,藏都不打算藏的。
魔法冰鎮的酒也沒能把他的火氣給降下來?也難怪腦子總是跟燒的一樣,上官家的醫療手段都沒能給他治好。
“堂哥,”上官衡整理好心情,開口,“我斗膽好奇問一問,你是為什么要離開生日宴?那可是叔叔特意準備的極大生日宴吶。”
上官煜輕輕地瞥了過去。
“哦哦!我想起來了!好像是......您家那位人型魔器跑丟了是吧?”上官衡故作恍然大悟的驚奇模樣,“哎,要我說,哥你給她的自由權限還是太寬了,隨便找條鏈子拴起來,或者設定個什么程序禁止她跑出去不就好了,也省的多事。”
氣急敗壞,做不了其他的事,也只會拿這個來多嘴了。
但很可惜上官煜就是不愛聽這個。
他和善的目光驟冷,一寸寸地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有些不自量力的便宜堂弟,噙著淺淺的微笑,眸底卻是居高臨下的瘆人寒意。
“堂哥,哎,我理解你珍惜作品的心情,但我也覺得叔說的沒錯啊,”上官衡“好言相勸”,“過了,那就是玩物喪志了,還是要時刻明白最重要的是什么才好。”
對了。
上官煜想起來,提議讓自己父親背著自己偷偷往祝允曦核心魔法里添加程序的,就有他吧。
他知道自己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