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一六”到底在哪里,而他到底又想做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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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你們凍傷不輕,先休息一下,然后和我們講講你們遇到的事吧,我和上官去處理一下那兩個家伙,剛控制起來,還不太老實。”
納蘭風感覺上給黎問音暖的差不多了,拍了拍她的背,非常順滑地把她交接出去,然后擼起袖子,氣勢洶洶地出去找人算賬了。
黎問音就這么順滑地被交接給了......尉遲權。
她可謂心虛的不行,一直沒太敢直視他的目光,這么被納蘭風遞給他,她有些想伸腿努力踮腳試圖沾地,然后被他一把撈回來了,抄著她的膝彎,身體接觸的部分在源源不斷地給她施展溫和的治愈性魔法。
在尉遲權平靜的目光下,黎問音老實交代:“我察覺到了異常,去研究了一下那個雪景球,本來是想立刻回來和你們討論一下的!結果很突然地被吸了進去,然后從里面救出了南宮執。”
“嗯,看得出來。”尉遲權溫柔應答。
“哦...好......那就、那就行......”
他往她身體里灌輸了些魔力后,便輕輕地俯身,將她放在了小沙發上,取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她身上,稍微拉了一下,給她穿好。
因為本來落在腦袋上的冰雪此刻消融了,黎問音臉龐和頭發都有些濕濕的。
尉遲權找來了幾條純白綿軟的干毛巾,給她的臉以及頭發全都擦了擦,把窩在松軟沙發里的黎問音擦的一臉懵,頂著亂糟糟的頭發,茫然地看著他。
然后就是脖頸,胳膊,濕濕的小手等可以觸碰的地方,尉遲權一路擦下來,井井有條,認真仔細,垂落著長長的眼睫,安靜不語。
黎問音也沒吭聲,就是感覺,很有些微妙。
說不上來這是什么微妙的感覺。
他好像做了不得了的很多事,又好像沒做什么不得了的事。
直到后來,尉遲權在他面前輕輕俯身虛虛地單膝下跪,單手握著她的腳踝,要對她襪子下手了。
黎問音這才后知后覺地品出些不對勁來。
“不是,”腳踝被握著感覺好癢,她往回縮了縮腳,“又又你干嘛呢。”
尉遲權抬眸,溫柔地笑了笑,眸光像碾碎了的星星一樣瀲滟閃爍,回答道:“濕的穿著不舒服吧?”
“是這樣沒錯,但是......”黎問音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地狠狠冥思苦想了一會兒,“這個擦干烘干的,用個簡單的小魔法就行了吧?”
“剛才給你用了魔法,你身體繃著不太自在,想來是不太適應被我施法,”尉遲權笑著看著她,“這些小事索性就我自己親手來了。”
剛才那主要是因為黎問音心虛。
現在......
“怎么了?”尉遲權疑問,誠摯無辜地看著她,“嗯......如果你不愿意讓我來,想自己動手也可以,我只是有些難過沒能在你的行動上幫上什么忙,想稍微補償一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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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......”
黎問音剛伸出去主動拿毛巾的手凝滯著緩慢收回。
尉遲權安靜地垂眸注視著自己手中的毛巾,玉骨冰肌的修長手指輕輕地捻著毛巾綿軟的絨。
垂落的眼睫不受控地輕顫,配著本就生的很好看的臉,竟生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。
當然,如果忽略不計他另一只握著黎問音腳踝的手沒有絲毫卸力的話,這模樣看上去真是無辜可憐極了。
黎問音啞然著反復回想了一下他這幾句話,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可以拒絕的理由。
因為,他也確實沒做什么,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