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,隨意輕快,身后還跟著一個祝允曦,二人興致盎然地左顧右盼,像是第一次來這里一樣。
猜不透上官煜想的是什么。
“你很少主動來我這里。”
凝重嚴(yán)肅的古樸男聲,攜著厚重的威嚴(yán),似是警告,又似一位父親滄桑而無奈的責(zé)怪。
正散步一樣的上官煜停住了,站在十步之外,笑著問候:“別來無恙啊,父親?!?
“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么想對我說的?”上官穹仍未露面,只是通過鏡子看著他。
“問候一下,別緊張嘛?!鄙瞎凫衔赐袄^續(xù)走了,站在距離他的十步之外,這是上官穹可容許的安全區(qū),他一直很提防他。
上官穹一言不發(fā)。
上官煜接著問:“我想知道知道,父親,眼看著明日便是儀式大典,我就要正式繼任了。”
“您是否有沒有什么秘密沒有告訴我?”
“或者有沒有什么東西,還沒有交給我呢?”
他笑著說,一字一頓,明明語氣很和善,卻沒來由地寒意滲骨,令人頭皮發(fā)麻。
座位后的上官穹不動聲色,繼續(xù)觀察著他的神色,良久后嘆了一口氣,帶著一些遺憾:“小煜,我知道,你還是在怪我。”
“嗯?”上官煜輕哼。
“你怪我曾經(jīng)對你太狠,怪我硬逼著你成長,怪我用了些手段奪走了你的童年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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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穹不容置喙的威嚴(yán)似乎卸下來了半分,流露出一絲滄桑遺憾,像在無聲的嘆息。
“可是小煜,你要知道,我是你的父親,我是為了你好,我是想救你,如今馬上要把上官家交給你,你也應(yīng)該長大了?!?
“救...我......?”
十步之外的上官煜聽到這幾個字,似乎短暫地茫然了一下,然后輕輕地?fù)u了搖頭,不信地笑了笑。
上官穹看著他的表情,繼續(xù)說:“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,現(xiàn)在你也應(yīng)該要知道了?!?
“你自出生就患有絕癥,活不過很久,我和你母親都是醫(yī)生,卻救治不了自己的親生兒子,無奈之下,不得已才用了些非人道的手段,只為了救活你?!?
上官煜似乎聽懵了,愣愣地看著他的方向。
上官穹說到這里,輕輕地嘆了一口氣:“我不奢求你的原諒,告訴你這些,只是想說,我是你的父親?!?
一直都是你的父親,默默隱藏真相,苦守這么多年不忍袒露的父親,一位父親而已。
“............”
正當(dāng)上官穹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,看著鏡子中十步之外的上官煜原地發(fā)愣,看他露出一個宛若孩童的無措表情時。
一只蒼白的手,如鬼一般,恍然輕輕覆在了上官穹的肩膀上。
耳旁傳來輕笑聲。
“說的這么深情,不會你自己也信了吧?”
——
上官穹的瞳孔驟然緊縮,猛地轉(zhuǎn)首看向身邊神不知鬼不覺過來的人。
這一眼,又是幾乎驚散靈魂。
上官煜。
在他身邊的是,上官煜。
“別這么害怕,父親,我可是你親兒子呢?!鄙瞎凫闲χ鹆硪恢皇郑苯悠∷牟鳖i,掰著他的臉,硬把他臉轉(zhuǎn)過去重新看著他的鏡子。
恐懼滋生蔓延,上官穹在鏡子里看到,十步之外,還有一個上官煜。
那個因他的話而迷茫無措的“上官煜”,仍站在他熟悉的十步之外,正笑著透過鏡子向他揮手打招呼。
恐懼。
純粹的恐懼。
三更半夜鬼敲門的恐懼。
“你到底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