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刀營連續十刀下去,整個戰場慘不忍睹,數千人馬已經當場碎裂。
到處都是散落的肢體,有柔然騎兵的,還有很多都是戰馬的。
低洼處,鮮血已經可以沒過腳踝!
若非心智堅定之人,看到這種情形非要當場發瘋不可。
至此陌刀營不再前進,而是就地佇立。
不是殺夠了,這已經是陌刀軍士的極限。
十刀!
如果不休息,連刀都無法提起。
真當是拿著菜刀切菜那般容易?哪一刀不要傾盡全力?
唐晏成再次下令,重裝騎兵出擊。
令旗一轉,一片黑云從右側戰陣緩慢沖出。
一開始的速度并不快,主要是甲太重。
不但軍士全身重甲,就連戰馬都全身披甲,要想沖起來必須要有距離才行。
此時的柔然人正在驚恐于陌刀的威力,根本沒有注意到側前方的騎兵。
當重騎把速度沖起來時,柔然人終于發現了不對。
這是什么東西?
全身上下,人馬都看不清面目,該如何應對?
有將領連忙下令射箭,結果落下之后沒有任何效果,對方的騎兵避都不避。
麻谷一馬當先,身后的千余騎組成一個箭頭的形狀,直接從柔然人的左側沖了進去。
“轟!”
同樣都是騎兵,柔然人不過是皮甲,戰馬則根本無甲。
當重騎沖起來時,那股沛然之勢如山岳般壓下,又如洪水般飛泄,如何能擋?
從半空俯瞰,整個重騎就像一支巨大的黑色利箭,直接刺入了柔然大軍的胸膛。
斜斜刺入,從其右后方穿出,帶起一路的斷肢殘骸,所向披靡!
重騎穿出后并沒有停留,更沒有回頭,而是徑直沖向了旁邊的天雄軍。
于是剛才的利箭穿胸再次上演。
一片人仰馬翻,不知多少人命喪當場。
唐晏成冷冷注視著戰場的進展,在重騎沖起來時,他的軍令再次下達。
上萬輕騎緊跟著重騎沖出,將剛才的裂口強勢撕開!
當先的千余輕騎,每人手握一柄連弩。
戰馬沖過之時,弩聲響起,必然會有一個柔然人落馬。
柔然人本就只剩下一萬余人,被重騎先犁了一遍,不等反應過來,又被萬余輕騎犁了一遍。
如此一來,哪還能剩下多少?
唐晏成還不收手,下令將剩余的一萬輕騎也如利箭般射了出去!
這一萬人是從左側沖出,剛好與之前形成對角線,一個大大的叉劃在了大地之上。
烈亞已經傻在了當場,呆呆看著一個個柔然勇士被大刀劈成兩半、被重騎撞的四分五裂、被輕騎爆射斬首。
他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這不是真的。
肯定不是真的!
不足半個時辰,兩萬柔然鐵騎竟然只剩下了他身邊的兩千余,戰損高達九成!
我柔然騎兵才是世上最強的騎兵,可為什么會敗的這么慘?
烈亞猶如一具僵尸般呆坐馬上,無法做出任何反應。
他手下的親衛發現不對,立即用手牽住他的馬韁,帶著烈亞倉皇逃竄。
唐晏成發現之后,立即讓洪力帶兩千虎豹營追擊,可惜因為距離太遠,無法追上。
眼見柔然殘兵消失在遠方。
唐晏成此時沒有多余精力旁顧,因為沖出去的重騎和輕騎已經跟天雄軍交上了手。
剛才的一幕再次重演。
雖然天雄軍看到了柔然的慘狀,已經有所準備。但在絕對實力面前,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