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極力忍著痛,又像是不甘心,魏祁軒渾身緊繃,眼球爆出,原毫無血色的臉頰此刻如鮮血一般紅潤。
這種狀態(tài)僅僅持續(xù)了片刻,在趙云舒拔出刀時,他突然卸去渾身力氣,癱軟下去,瞳孔散大,徹底斷了氣。
趙云舒用他的衣擺擦干刀上的血跡,從他懷里掏出圖紙放進空間,然后提起尸首從甬道出去。
“右堂主當心!”
山腳下,炮聲爆炸聲和廝殺聲混為一體。
言輕和黃豐子的身影忽高忽下,躲避炸彈的同時,與敵人打得不可開交。
趙云舒飛至戰(zhàn)場上空,把尸體從空中拋下砸到人群中,還未等人反應過來,再掏出沖鋒槍橫掃而上。
“啊!”
“是三皇子,三皇子死了?!”
“主子!”
四周敵人倒的倒下,躲的躲,少數人愣在原地看著尸體不知所措。
延安不顧危險抱起魏祁軒尸體,看著那張慘白又熟悉的臉,渾身都在顫抖。
不敢置信主子就這么死了,都怪他大意,沒有在主子身邊保護。
主子一死,他們做什么都毫無意義,礦山必定也保不住,難道這這么拱手讓人?
他不甘心!
報仇,一定要報仇!
但不是現在。
趁無人發(fā)現,延安帶著尸體隱入叢林。
聽著哄鬧聲,言輕回神,捂著胳膊驚喜轉身,趙云舒就站在面前,“國主,想不到您這么快就殺了魏祁軒!”
“他太蠢。”
言輕噗嗤一笑。
“這些人怎么處理?”黃豐子也從樹上落到趙云舒身側,看著她手里的武器一陣眼熱。
趙云舒看出黃豐子的渴望,又拿出一把沖鋒槍遞給他,“他們都是魏祁軒心腹,留不得,至于那些礦民,應該是從附近抓來的村民,放他們回去吧。”
“屬下遵命!”
“丫頭,這暗器該如何使用?”黃豐子拿著沖鋒槍照著趙云舒的動作比劃來比劃去,就是不知道怎么觸發(fā)暗器機關。
“按這里。”趙云舒給他做了個示范,又向他潑了盆冷水,“沖鋒槍只能被我使用,他人不行。”
“是嗎?”黃豐子不信邪,對準其中一個敵兵開了一槍。
“哧——”
子彈毫無征兆地穿透了對方的胸口。
趙云舒:???
看著黃豐子手中的沖鋒槍,滿腦子疑惑,不明白他怎么能用?
不知道趙云舒的困惑,黃豐子此刻無比興奮,甚至到了狂喜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地步。
“老朽能用它,它以后就是老朽的啦,鍋寶全那個老家伙死定了,哈哈哈哈!”
“國主小心!”
正當兩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時,一顆炸彈突然破空而來。
趙云舒剛要避開,卻被人快速推開,再轉身時,就見炸彈在方才的位置爆炸。
言輕因為救她沒來得及躲開被震飛十多米遠,臉上血肉模糊。
“言輕!”
趙云舒心跳漏一拍,言輕大可以不用救她,方才的距離,她自己能躲開。
但言輕如此豁出命來救,她很是感動。
“言丫頭!”
兩人跑到言輕身邊,黃豐子摸向她手腕,趙云舒沉著臉檢查臉上傷口。
“還好還好,性命無憂。”
“傷口很深,恐怕會毀容。”趙云舒從空間拿出包扎傷口用的東西和消炎藥,遞給黃豐子,“消炎藥喂她吃下去,把傷口處理好,我去解決了他們!”
黃豐子拿著藥打量,“這是什么藥,老朽怎么從沒見過。”
然而并未有人回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