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寶全?”裴元青一臉問號,“此人是誰?”
黃豐子收起笑容,一本正經回答,“此乃天下惡人。”
“惡人?!”裴元青驚訝。
“等會跟你解釋。”趙云舒轉身面對傻傻等著的眾國皇上,“各位都回去休息吧,明早朕親自送各位出城。”
梁皇的房間特殊,因他不愿意與各國為鄰,趙云舒特意安排了獨棟的偏閣。
即便有再多暗衛盯著,事情還是發生在眼皮子底下,足以說明梁肆心思縝密,手段殘忍。
送貴客離開,趙云舒吩咐言輕去尋一口高大上的棺材回來后,幾人仍留在房間里尋找線索。
找了接近半個時辰,趙云舒這才坐下來喝茶休息。
“這么找下去沒用,梁肆做事狠絕,定不會在現場留下什么把柄。”
“皇上,棺材來了。”
言輕帶著護衛抬進一口純木棺材,木質是上好的桃木,面上并著了黑色,不仔細看,根本看不出什么木材。
桃木辟邪。
趙云舒笑了笑,朝言凌揮手,“去叫那兩人前來抬尸,我們的人最好別動。”
“遵命!”
不多時,梁肆帶著十多下人走了進來,瞥見趙云舒幾人,他冷哼一聲,裝作沒看見般指揮下人進寢殿。
“輕抬輕放,別擾了皇上清靜。”
“是。”
八人快步走進去,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后,臉色煞白地蒙住皇上圣顏,顫顫巍巍將尸體抬出,小心謹慎地放入早已打開的棺材里。
蓋棺,綁繩,抬走。
梁肆最后向趙云舒敷衍行禮之后,跟隨棺材一同離去。
趙云舒勾唇,“言輕,準備好儀仗隊,風風光光送他們出城,來時怎么迎接,走時就怎么送,不必避諱。”
言輕憋著笑,“好。”
凌晨三時,余熱退去,涼風拂面。
本該無比熱鬧的主街此時安靜無比。
“嗚哇~”
忽然,尖銳陰冷、如訴如泣的嗩吶聲打破寂靜,臨街房屋陸續亮了燈,百姓們紛紛探出頭來看個究竟。
待看見好多人抬著一大口棺材后,眾人驚呼一聲,臉色鐵青。
“砰”重重關上房門,暗罵晦氣。
梁肆坐在后面的馬車中,聽見后面震天響的鑼鼓聲,臉色難看到極致。
梁超風握緊拳頭,一臉憤恨,“那趙云舒太過分了,誠心不讓我們安生出城!”
“暫且忍著,等回到梁國你坐上皇位,立即攻打大越國!”
“可天下人都看著,我們真的要這么做?”
“開戰之事本就毫無征兆,不拿下大越,如何繼續攻打云圣國?”梁肆緩緩閉上眼睛,輕輕呢喃,“別忘了這是你父皇的遺愿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一登基便要做大事,梁超風既緊張又興奮。
正好趁此機會立下威嚴和功勛,讓朝中大臣盡臣服于他。
城門大開,趙云舒站在城門之上,目送梁國隊伍緩緩出城。
即便晦氣,還是有不少百姓忍不住出來看熱鬧,城門口站滿了人。
“棺材里是誰啊……”
“聽說是梁皇!”
“什么?怎么人突然就沒了!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……
“朕,以最高儀式送梁皇回國!”
城門之上,趙云舒威嚴十足的聲音讓整座城噤聲。
城門之下,是一張張哀戚又驚訝的臉,還有人滿腔憤恨。
“該死,明知父皇已……我們選擇在半夜出城,就是不想引起關注,她還故意鬧得人盡皆知,意欲何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