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到了第二日晚,趙云舒和秋珩來到破廟附近藏匿著。
一切準備就緒,兩人耐心等著傅崇光和尋風鉆進他們織的隱形魚網里。
然而酒樓內,傅崇光盯著信紙遲遲未動。
一旁尋風早已把信上內容看了個遍,不認為里面有什么貓膩。
“師父,三師叔約見您是好事,您為何猶豫?”
傅崇光放下信紙,眉頭緊鎖。
“你不懂,事出突然,為師不得不防一防,信上說,尋雷進凌天閣的事已被趙云舒知曉,是他極力請求趙云舒放人,尋雷才躲過一劫。”
“可依為師對趙云舒的了解,她對敵人來說并不是這般心慈手軟之人,再說你三師叔……他向來與為師不對付,怎么可能冒著生死去解救尋雷呢?”
這里正是傅崇光不能理解的地方。
顧赤痕雖最喜歡伸張正義,寬厚待人,但一到他的徒弟,對方一般都漠視和不予理會,這次為何會不同呢?
難道是因為尋雷跟他暗中交易了什么,他才肯幫助其從趙云舒手里逃脫。
很有可能。
“三師叔這個人本就不按常理出牌,說不定師弟有他欣賞的地方吧。”
“若去赴這個約,興許我們能找到答案,只要師弟沒有生命危險,我們都該高興不是嗎?”
“這話也沒錯。”傅崇光整理了下裙擺,拿起桌上的劍便往外走。
“走吧,同為天朝聯的人,有掌門在,老三還不敢對為師做什么。”
“是,師父。”
尋風相信三師叔不敢對師父做什么,畢竟他老人家是掌門的親戚,在門派里有威望。
兩人打開房門,并未驚動其他弟子,快速走下樓逐漸消失在夜色中。
等師徒走了有一段時間,洛寂和黃豐子偽裝成路人進入酒樓,找了個角落處坐下,邊喝著酒邊關注樓上其他弟子的動向。
“希望丫頭他們能成事。”黃豐子美滋滋喝著酒,嘴里碎碎念。
“肯定能成。”洛寂搶過他手里的酒壺,“少喝點,老夫不想等會扛個酒鬼回去。”
“嘖!”黃豐子翹著胡須又把酒搶了回來,還白了洛寂一眼,“老朽的酒量大的很,這點酒就算什么,還不夠塞牙縫的。”
“……”
胳膊擰不過大腿,反正不會耽誤大事,洛寂便隨他去了。
城外破廟,燃著幾支燭火,偶有涼風拂過,墻上兩抹黑影便隨風搖曳。
顧赤痕坐在供桌旁閉著眼睛耐心等待,裝扮成尋雷模樣的言凌站在他身旁,凝神關注著周圍的風吹草動。
“都快到子時了,他回來嗎?”
顧赤痕緩緩睜開眼,望著門外站了起來,“已經來了。”
言凌頓時緊繃起來,站在顧赤痕身后擋住自己的半張臉。
后山樹林中的趙云舒和秋珩聽見動靜,也打起了精神。
破廟屋頂上方有個大洞,她正好能從洞口看盡廟內的一切景象。
不多時,果然見兩抹身影走進破廟內。
顧赤痕以以往姿態迎了上去,“老六,你總算來了,可讓我好等啊!”
“為何偏偏選擇在這里見面?”
看著廟內一片狼藉,愛干凈的傅崇光眉頭快打結了。
顧赤痕笑著解釋,“這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嘛,你不知道那趙云舒有多敏銳,我出來一趟實屬不容易。”
然而傅崇光卻不聽他啰嗦,緊盯著身后之人的眼神略帶不悅,“尋雷,還不快快過來,隨我回去。”
言凌低著頭,慢慢從后面走過去。
廟內燭火昏暗,又是背光,傅崇光和尋風并未發覺不對勁。
走之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