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周信死了,再把三個女人和小丫頭都趕走,她和閨女就能在大營子溝安穩(wěn)度日。
這也是大營子溝的日子好了,不然她也不想留在大營子溝。
過兩年再撿個沒人要的男娃養(yǎng)在名下,她這輩子就不愁了。
李杏娘的算盤打的很響。
周誠勾了勾唇:“行,回去等好消息吧。”
什么鍋配什么蓋,周信和李杏娘都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,實則一個比一個狠毒。
真真是絕配。
周誠答應的太痛快,李杏娘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,甚至生出種周誠會連她一塊兒收拾的錯覺。
可她又想不出周誠為什么要那么做。
按周誠的為人,幫過他的人他都會不遺余力的回饋對方,她冒險通風報信,讓周誠早做準備。
是救了周誠一家的性命,是天大的恩德,周誠應該把她奉為座上賓才對。
又怎么會做不利于她的事。
李杏娘在心里暗笑自己疑神疑鬼,把任何人都當成是周信那等小人。
李杏娘安撫好自己,背著孩子安心地走了。
周誠不缺物資,但他挺缺錢的,辛苦兩年也沒攢下多少銀錢。
馬無夜草不肥,人無橫財不富。
黑吃黑這事,很難不讓人心動。
李芙蕖看自家相公變幻莫測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,倏地笑了。
湊到他耳邊低聲道:“相公,鄧亮和他手下的人沒多大本事,靠的就是一個狠和識時務(wù)才能活到現(xiàn)在。
只敢對比他們?nèi)醯娜讼率郑腋蜻^照面,空有一身蠻力和狠勁兒,打架毫無章法。
我跟師父押鏢打石子溝過了幾次,鄧亮等人從不敢露面。
殺他們,不難,我一個人就能完成。”
她十五歲那年聽說剿匪能致富,就打過這主意,不小心被她師父看出來了。
說她這樣的行徑跟土匪有什么區(qū)別,堅決不許她落草為寇。
現(xiàn)在師父不在了,她也嫁人了。
女人以夫為天,她聽相公的。
周誠正暗戳戳地想用什么陰招不費一兵一卒,把悍匪滅了。
聽了李芙蕖的話也不用想啥陰招,直接干就完了。
這兩日所有的人都在陳蕓娘的指揮下做土豆粉絲,曬土豆片。
李芙蕖回屋拿弓箭,周誠去灶房里跟陳蕓娘說一聲。
“蕓娘,我跟芙蕖去鎮(zhèn)上一趟,晚點回來,午食夕食不用等我們。”
陳蕓娘點點頭沒有多問,叮囑道:“好,相公,你和三妹多當心。”
周誠和李芙蕖出門除了去李家外就是有什么特殊的事,陳蕓娘幫不了忙就不會拖后腿,凌媛娘和楚黛更是懂事。
妞妞是個乖巧貼心的寶寶,娘說爹爹出門不帶她是有事要做不能帶她去,她記住了,從不哭著鬧著非要去。
石子溝在永豐鎮(zhèn),距離大營子溝三四十里路,但溫度比大營子溝更低。
石子溝石頭太多種糧食產(chǎn)量極低,方圓幾十里,除了土匪就是流放過來的犯人。
以及看守犯人干活兒的官差。
土匪不講道義,不得不說,為了讓周誠死,周信與虎謀皮冒了很大的風險。
騾子不比馬跑的慢多少,即便駝馱了兩個人也比周信甩著兩條腿快。
一個時辰后便看到拐進石子溝山路的周信。
“相公,要不要現(xiàn)在就殺了他?”
對于殺人,李芙蕖駕輕就熟,毫無心理負擔。
“不,讓他死在土匪的刀下豈不是更死的其所。”
周信這人,說他精明吧都愧對這兩個字,毒倒是真毒。
為了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