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出了宮就直接往城外的莊子去,馬車上蕭逸白給沐汐月講太后與先皇之間的故事。
太后年輕時是上京城中有名的美人,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先皇當(dāng)時還是個不起眼的皇子。兩人在保國寺上香時偶遇,先皇對太后一見鐘情,其實那時整個上京城可以說至少有一半的青年才俊都傾心于太后。
先皇為了贏得美人心制造了很多的偶遇,后來終于引起了太后的注意,先皇博學(xué)多才,原是沒有登頂?shù)南敕ǎ瑸榱粟A得太后的心便頻頻展示出自己的才華,在朝堂上也開始出眾。
后來自然是兩情相悅,先皇向太后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,只是一個出眾的皇子必然會受到皇上的重用,也必然會引起其他皇子的暗害,太后成了先皇的軟肋。為了能護(hù)住太后先皇也變得強(qiáng)勢,最后成功坐上龍椅。
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后先皇便也身不由己的擴(kuò)充后宮,能入后宮的女子哪個不是大臣之女,都是為了平衡朝堂才收入宮中的,先皇不僅要去寵幸,有時為了籠絡(luò)人心還要表現(xiàn)出對某個妃子寵愛有加。
太后十分清楚后宮與朝堂之間絲絲縷縷的關(guān)系,也明白先皇與其他女人的逢場作戲,但到底還是先皇背叛了最初的許諾,心里橫上一根永遠(yuǎn)也拔不去的刺。
當(dāng)今皇上是太后嫡出,太后最初是不希望皇上繼位的,這個位置看似是執(zhí)掌天下實則像個牢籠將人困住。只是皇上是個有野心的,太后也就盡力扶持。
沐汐月聽了很是感慨,“太后其實不喜歡后宮生活,但她卻被困于后宮一輩子。那她知道皇上對你的期望最高嗎?”
如果知道,太后應(yīng)該不會有今日的這一番話吧,坐上那個位置是不可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。
蕭逸白卻點了下頭,“知道,皇祖母也知道我不想要那個位置,她對我說不想要就不要,或許在父皇眼中相比之下是我更為合適,但其他幾個也未必不能擔(dān)起大任。她說一生其實很短,努力去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就好。”
沐汐月輕笑,“太后是個明白人。”
講完了太后的故事,蕭逸白忽然握著沐汐月的那只手一用勁把人拉到自己懷里,道:“月月,現(xiàn)在是不是可以給我講講鉆石是何物,還有什么叫這個時代?”
沐汐月被這忽然轉(zhuǎn)變的話題懵了一下,“額,鉆石就是寶石的一種,這個時代就是指當(dāng)今的天下。”
蕭逸白幽幽的說:“我也算是博覽群書,鉆石這個詞除了在索魂閣的殺手排名中聽過,從古至今都不曾出現(xiàn)過。閣主送你的那種寶石王府庫房里也有,叫做錕铻石。”
所以這個時代是真有鉆石的,只是叫法不一樣而已。
沐汐月轉(zhuǎn)動了一下身子,索性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,她欲言又止,想告訴蕭逸白自己是魂穿而來的異世之人,又怕蕭逸白知道后會把她當(dāng)成妖怪。
蕭逸白看出她的糾結(jié)嘆了一口氣,“月月,你若不想說便不說,我沒有非要知道的意思。”
“蕭逸白,給我點時間。”沐汐月覺得蕭逸白是可以信任的,心里下定決心告訴他自己的全部,不過現(xiàn)在還在馬車上,說這些事并不合適。
馬車到莊子上時已過了午時,好在兩人在馬車上吃過一些小點心。莊子里的管事已經(jīng)備好了午膳,兩人剛吃完飯奇風(fēng)就過來了,奇風(fēng)是留守王府的,這么急追過來蕭逸白還以為出了什么事。
“爺,沐姑娘,欽天監(jiān)監(jiān)正找不到沐姑娘就找到了王府,他說要給您和姑娘測算大婚的日子,要沐姑娘的生辰八字,因為沐姑娘與安遠(yuǎn)侯府已斷了親,他也不好去安遠(yuǎn)侯府問。”
本來應(yīng)該是賜婚前先把生辰八字報上去測一下兩人的八字合不合,只是這次是皇上直接下了賜婚圣旨,所以欽天監(jiān)這邊沒有沐汐月的生辰八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