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報中還有幾份證據,是關于去年的這個工程被貪污的明細。當初共撥款一百萬兩白銀,真正落到工程上的僅僅只有二十萬兩。
沐汐月看得倒抽了一口冷氣,“這特么的也貪得太多了些吧,那二十萬修個豆腐渣工程不是等于沒修么!不對,比不修到更糟。若是沒有那些被沖垮的泥沙堵塞,說不定今年的水災還沒有這么嚴重。”
蕭逸白點頭,順手把下一頁的紙遞給她看。
“確實如此,本來今年的雨水量還不至于有這么嚴重的水患,如今泥沙堵塞反而阻擋了排水。那邊現在還時不時下大雨,因著積水太深想要把堵塞的泥沙清理掉難度很大。”
沐汐月只感嘆,百姓本就生活艱難,還要成為這些人爭名奪利的犧牲品。
“那你現在手上的證據夠不夠把陳國公皇后一黨按死?”
蕭逸白把東西都整理好,“幫我放你空間中吧,省得被人惦記。”
沐汐月頷首,把他的這些密報文件都收到空間。
蕭逸白把人抱坐到自己腿上才又開口:“父皇手上也是不少東西,加上我收集到的,想要定陳家的罪也是可以的,但這些罪證有一半涉及到大皇兄和四皇兄,父皇可以舍棄皇后,但兩個兒子是他的嫡子,他終是不愿一同舍了的。”
皇上也是一個父親,不愿舍棄兒子也是正常的,沐汐月道:“所以,如果要想把瑞王和齊王從這些事中摘除,那么那些罪證就不能全部公之于眾。甚至你若全部呈上去還可能被抹去。”
蕭逸白眼里滿是譏諷,“嗯,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。他雖然對我有所期望,但他也知道我不屑那個位置。”
蕭逸白沒說完的話沐汐月也能猜到一二,儲君的候選人不可能只有一個,不過就是在幾個人中更看哪個而已,卻絕不會是唯一。
皇子就只有那么幾個,自然是盡量都保全,這也是三皇子這么大的罪名也沒下獄,只圈禁在王府之中,只要人沒死凡事皆有可能。
“那除你之外的皇上更看好誰?”
“如果是你,你更看好誰?”蕭逸白反問。
沐汐月想了一下道:“六皇子的性子肯定是你們這些兄弟中最不合適的,七皇子我接觸不多,在我看來他雖然年紀不大,但已有幾分城府了,不過他剛出宮建府,估計自己手下勢力也不會有多少,他的治國之才如何我不知道,但至少目前他沒有可能入皇上的眼。”
能活著長大的皇子都不可能簡單的,就算是六皇子看著完全不接觸朝堂政事瀟灑自逸,那也是有他保全自己的手段。
七皇子雖然只有十四歲,在這古代十四歲便已不算孩子了,何況七皇子已出宮立府,便是沒有他自己的勢力,他的外祖家也不會放任不管的,只不過他年紀尚小,若是有野心現在只還在蟄伏階段,絕不會讓皇上看到他的才能,這樣才最安全的。
蕭逸白知道沐汐月聰明,他只提個頭就能想到背后深意,他示意沐汐月繼續說。
沐汐月淡淡笑了下,“二皇子和三皇子現今應是不在皇上的儲君人選中,所以如今只剩瑞王齊王和你三人,瑞王和齊王在皇上眼中雖都有不足,但應該也不是完全沒有能力,只不過在皇上眼里可能你的處事能力和脾性更合皇上的心意。”
蕭逸白點點頭,表示認可她的說法。
沐汐月繼續說:“皇上如今正值盛年,后頭的日子還長著,他的儲君人選不能只有一人,不然你若有個意外是吧,所以皇上必須盡可能的保全瑞王和齊王。但不管瑞王和齊王是不是最后的人選,皇上都不可能留著陳家,一個大臣的權勢過盛這是任何一個君王不想看到的。”
蕭逸白輕笑,“愛妃果然看得透徹。”
作為一個現代的靈魂,這種淺顯的道理怎么會看不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