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短暫的思索之后,徐山不確定的說:“難道是基因突變?”
張天霖搖了搖頭:“想想三年前的課題。”
“您說的是……”
徐山恍然大悟,接著便露出了慚愧的表情。
“沒錯,就是‘隱藏基因突現’。”
徐山想起來了,當時課題的一幕幕展現在眼前。
那是一個小實驗,可以說是“基因融合”的雛形,實驗很成功。可是僅僅過了三個月,參與實驗的小白鼠突然暴虐而死,它們把自己的腦袋撞破了。
“不過,‘隱藏基因突現’的概率微乎其微,我們已經證實了這一點。”
“對,它出現的概率是極其微小。”張天霖突然變得嚴肅起來,“但你要知道,我們的實驗對象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必須要解除所有的風險。”
“您說的對!”徐山再一次崇敬的看著導師,“我們要對實驗對象負責,這也是追求實驗真實性的科研態度。”
“不錯。”
張天霖又一次輕易的說服了徐山。
他知道,從科研的角度來看,可以宣告實驗成功。但從他的私欲來講,他需要時間來要制造出比“生物制劑B”更完美的制劑,那就是利用葉東明的基因……
周然忙完在生態院的事情,就急匆匆的來到了張天霖的辦公室。兩人聊了很久,將這幾個月以來的信息置換,分擔了彼此的喜悅與擔憂。
與別人分擔憂愁,憂愁會減半;與別人分享喜悅,喜悅會加倍。實際上真的會這樣嗎?
當然不是!
要看分享對象是誰,看看他是居心叵測,還是真心實意。
當周然說起發生意外的時候,張天霖不屑的罵道:“沒想到鄭大申竟也如此惡毒,不愧是威廉姆斯最忠誠的狗!”
“出發之前我就覺得他可能會搞鬼,但沒想到他會置我于死地,這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感。”
“幸運的是你保住了一條命,這筆賬早晚要算!”
周然不置可否,接著將發現人工冰道的事說了出來。張天霖聽到后非常驚訝,什么人會在南極的一座冰山下挖一條通道呢?是觀測站的人還是……
一個詞闖進他的腦海——外星人。
“這件事的確很蹊蹺,”張天霖思索著,“還有誰知道這個通道?”
“除了救援隊的于隊長。”周然說。
“于烈?”
“對。”周然一邊回憶著一邊說,“科考結束的前一周,我最后一次找他,想讓救援隊跟我到那個通道再勘察一次,但依據遭到了拒絕。”
“什么理由?”
“呵呵,還是同樣的借口。”周然無奈笑了笑,“不能拿隊員的生命冒險。”
“這個人很謹慎,這樣做是他的風格。”
“您認識他?”
“了解一點,倒是沈同輝很認可他。”
“不過,”周然長嘆一聲,“即便他同意了,也沒法再勘察那個通道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冰山崩塌,正好將通道埋在下方……”
“又是巧合?”張天霖搖了搖頭。
“我也不信,我懷疑于烈騙了我,或者說崩塌就是他造成的。”周然懷疑的說。
“應該不至于,”張天霖說,“于烈這個人還是很可靠的,有機會你可以向沈同輝了解一下。”
說完,給了周然有個意味深長的眼神。
周然似乎明白了什么,趕忙說道:“這倒不用,以后大概沒有機會再去南極了。”
之所以這么說,是因為周然在張天霖剛才的眼神里看到了一股自信,這表明張天霖對于烈的了解絕不僅僅是“一點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