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老的聲音在白許奈耳畔響起,一位佝僂著腰身的老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白許奈身后,他輕敲擊了一下手中的拐杖。
周圍密集的血絲再一次像古箏的線一樣崩裂了開來,只是還是有一根最致命的血絲將老者的手臂給斬斷。
“鶴塵道人,你怎么在這里?”
白許奈回頭看見那位老者的瞬間驚訝的問出了聲。
鶴塵子是宗靈七非天宮的一位長老,白許奈在踏上前往血神宗的路途前根本沒聽說過他會跟過來。
“少宮主,是你父親讓老朽過來看著你的。”
“我父親?我都說過很多次了!拉攏血神宗這事交給我就足夠了!”白許奈并不喜歡這種被自己父親不信任的感覺!
“唉…”
鶴塵道人輕嘆一聲沒說話,他被羌紅紗給割斷的手再次生長了出來,目光則是轉向了羌紅紗的血肉傀儡。
剛才如果不是他出手的話,宗靈七非天宮可能就要后繼無人了。
“羌宗主,是老朽在你宗門里散布的這入魔香,你有什么怒有什么火,盡可發泄在我身上。”
“好膽色!”
羌紅紗血肉傀儡體內積攢的死靈氣瞬間爆發了出來。
在白許奈腳下爆發出了鮮血構成的洪流,可鶴塵道人直接用手中的木杖猛然一敲,血液洪流在剎那間被蒸發,鶴塵道人身后也浮現出了一個鬼物的虛影。
“羌宗主這么多年的時間修為退步了不少啊,明明靠噬人活血就能維持自己的修為…”
鶴塵道人瞬間露出了自己猙獰的一面,身后鬼物的虛影發出了一聲咆哮。
這咆哮剎那間將羌紅紗的血肉傀儡給撕成了碎片。
“師傅!”
一旁的羌仁看見自己的‘師傅’被殺,體內的心魔瞬間壓抑不住想要取那黑袍老道的性命。
鶴塵道人再次一敲擊自己的木杖,身后一只太古兇靈級別的鬼物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想要抓住羌仁。
但一根血絲再次從陰暗處揮出,直接斬斷了鬼物半透明的手,又是一根血絲將不怕死的羌仁給拉回到了血神宗的山門內。
鶴塵道人想進一步出手時,鬼物卻撞擊在了一個猩紅色的屏障上。
血神宗的護山大陣!
“多少年了,你小子還是那么沖動。”
一個略顯年幼的聲音在血神山深處響起,在羌仁詫異的注視下…羌紅紗以自己的真身來到了眾人的面前。
“師…師傅?”羌仁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了聲。
“是我,你以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也會變這樣子。”
羌紅紗根本不喜歡自己這種小孩子的模樣,可她現在必須露面了,否則羌仁根本不是這老道的對手。
“想不到煉血神法真有返老還童之效,只是…不知羌宗主你還剩七年的壽元,用在這護山大陣上是否值得?”
鶴塵道人一眼就看出了羌紅紗剩下的壽元,還有這護山大陣消耗的不是羌紅紗的靈氣,而是羌紅紗的壽元!
“我很想出面殺了你,可這么做不是長久之法。”羌紅紗現在真的想把眼前的這些人給生吞活剝。
可她確實有信心贏下鶴塵道人,但結果是兩敗俱傷,宗門內弟子也死傷無數,這樣以來的話…勝利就沒什么意義了!
“羌宗主,你還剩七年壽元,我也只剩兩年壽元,我們修道成仙為的就是這個嗎?在這荒蕪之地死去…你們的煉血神法到現世去本能讓你們的壽元恢復百年!長生…難道不好么?”
鶴塵道人破不了血神宗的護山大陣,他也知道自己來不是為了滅門血神宗的。
“取人性命我不介意,可濫殺弱小只會讓我惡心。”這是羌紅紗的準則,也是血神宗上下弟子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