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娘覺得氣氛太嚴肅了:“教孩子那些作甚,還小呢。以后慢慢教唄。”
老爹無奈的搖頭道:“不小了啊,你聽聽他剛才講了些什么啊,哪怕是通曉戰陣的好手,恐怕也需要長期的親淫其中才能有所得。這哪里是一個十三歲少年能想到的,為夫怕孩兒沉迷于這些陰毒的手段,而心智受損。”
“其實,其實,其實孩兒還有一個沒說。”張義可不在乎心智的問題,自己的心智早已成熟,為了能讓父母躲避目前的不利處境也只能豁出去了。
“說說看。”老爹說。
“準備一個水缸,里面填滿火藥和剛才說的那些東西。一旦被包圍,便點燃引線,咱們迅速撤進地道,只要計算好引線長度,就能控制爆炸的時間。這樣就不怕跑不掉了。”張義說完便睜著大眼睛看著老爹,生怕老爹又說什么心智,善念之類的話。
“你就沒想過他們會趁著咱們外出的時候抓捕嗎?”老爹也是來了談興。
“這個孩兒想過,如果只是一個人,也許對方會。咱家三口人呢,最穩妥的法子,當然是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,比如現在這種情況。”張義篤定的說,在前世張義也是組織過一些行動的,經驗比較豐富。
“孩兒聰慧啊!為父甚慰!哈哈哈!”老爹捋著三縷短須道。
老娘突然想起了什么,忙叮囑道:“小義啊,記住了,日后和人接觸記得藏拙,切不可把自己聰慧的一面展示與人。娘說的,你能明白什么意思嗎?”
“孩兒曉得,那樣別人就會提防孩兒,更不要說交到朋友了。”
“好,不早了,洗洗睡吧。記得明天給為父做一個胳膊粗的。”
第二日,張義先在腰上綁了一圈白吉饃,又裝作晨跑的樣子出了門。依然是那個農夫,依然是老套路,只不過為了擺脫跟蹤,張義著實費了一番心思。
安全屋在東邊,他出門先向西走。走甩掉了農夫,才鉆街走巷的從安全屋后院翻進去。這里是絕對不能暴露的,按照前世的條例,每個人配備一座安全屋更加妥當,只是條件有限。再說張義也不愿意在這個通訊基本靠喊的年代,與父母分開,那樣反而會造成很多不便。
至于那幾個叔叔他都有些信不過,所以叮囑爹娘不要把這里告訴他們,但是恢復聯系后可以讓他們自己去找安全屋,也算對那些人有個交代了。
把白吉饃藏好后,又在院子里進行了一些布置,多撒一些樹葉和稻草,把花盆放倒,營造出一種早已無人居住的假象。以應對可能發生的搜查。
且說住在張家隔壁的封清平,這幾日為了執行蕭大人的命令,也是挖空了心思。
先抽調出幾名好手,分別盯住張家三人。又在院墻上鑿了幾個小洞,打算更直接的監視張家人的一舉一動,還做出多份預案以應對各種突發狀況。
但是連續幾天,除了跟蹤張義的農夫失手以外,張家夫妻二人并沒表現出絲毫的異常。這可急壞了封大人,思來想去不能總這樣守株待兔,那樣太被動了。于是和手下商量,打算夜里造出點動靜,以起到打草驚蛇的目的。
一旦對方和同伙聯絡,就能馬上收網,封大人對自己手下的行刑手段還是有一些把握的,只要撬開對方的嘴,那樣全城的宋國秘諜就可以一網打盡。
當夜,派出得力干將翻過院墻來到張家后院,先是潛到張義臥室的窗外,側耳傾聽沒發現任何動靜。用手指沾了些口水,戳破窗紙看見張義正四仰八叉睡的正香。
又沿著后院來到張家夫妻的窗外,同樣戳破窗紙,正巧看到張師爺翻身,秘諜怕行藏暴露趕緊一個矮身,又細聽屋內有輕輕的鼾聲,并沒其他動靜,這才放心離開。
秘諜不知道的是,從他翻墻入院那一刻,張家三人就已經知道有賊人進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