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義這次來到涿州城,并沒有選擇土地廟,而是找了城里最大的客棧,直接開了兩間上房。
待安置好后,張義將二人叫到自己房間。
各自落座后,他才說道:“你二人的身份,以后是不能用了。我會重新給你們安排一個新的身份。”
胡理先抱拳一禮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于公子,不知你想讓我夫妻二人做什么?”
張義搖了下頭,微笑說道:“此事以后再說,先安頓下來。不過我可以保證,不會讓你二人做違背良心的事情。”
胡理自覺只會騙術(shù),不違背良心?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。
等三人用過晚飯后,張義讓二人先回房間,推說自己先出去一趟。臨走之前,怕二人偷跑,又是一通威脅。
其實現(xiàn)在的張義心里也在奇怪,按說耶律齊吃了這么大的虧,沒道理不懸賞追捕這位胡郎中啊。可是自己在進城的時候,卻沒看到抓捕的告示。
出于一貫的謹(jǐn)慎,張義還是在城里轉(zhuǎn)了一圈,當(dāng)他回到客棧的時候,懷里已經(jīng)多了兩份公驗(身份證明)。
敲開胡理夫妻的房門,將這兩份公驗遞給對方,讓其背熟上面的所有信息,以便應(yīng)付官兵的查驗。
胡理懷著好奇的心思,打開那份公驗一看,當(dāng)即眼睛一亮。上面登記的身高相貌特征,都與他類似。不由得感慨道:“像,太像真的了。”
這話聽的張義直翻白眼,本來就是真的好不。為了偷這兩份東西,自己滿大街找類似的人,正經(jīng)費了一番心思呢。
一夜無話,翌日一早,張義再次來到二人房間,見對方已經(jīng)收拾整齊。就從懷里掏出剛制作好的易容道具,給胡理臉上貼了一個傷疤,又給胡夫人鼻子下面,貼了一顆大黑痣。左右看了看,沒有任何破綻,這才領(lǐng)著二人去車行雇傭馬車。
張義這兩日的舉動,早被胡理夫妻當(dāng)做高人看待。瞧瞧人家,公驗輕易搞到手,又會這么高級的易容術(shù),自己這次算是跟對人了。
經(jīng)過一天的顛簸,三人終于關(guān)閉城門之前,回到了析津府。張義付完車資后,又穿街走巷來到玲瓏街。隨便租了一個小院,當(dāng)做夫妻二人臨時的住處。
張義并沒有將二人介紹給王利的心思,在他看來,二人現(xiàn)在還不能完全信任,尚且需要一段長時間的觀察。
辭別了胡理夫妻后,張義特意繞了很大一個圈,見確實沒人跟蹤,才翻墻來到王利酒館的后院。
張義這邊剛落地,就驚動了已經(jīng)回到臥室休息的王利。
王利翻身起床,找出暗藏的匕首,將房門輕輕推開,警惕的問了一聲:“誰?”
張義回答了一聲。
王利見李公子來了,忙收起匕首,將對方讓到房間里。
待雙方落座后,張義就從懷里掏出吳宇的那封親筆信,伸手遞到對方手里。
王利展開觀瞧,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。他并沒有懷疑這封信的真實性,只是大感好奇,這位李公子是通過什么途徑,將這封信搞到手的。難道這析津府除了自己以外,還有潛伏著其他皇城司的高級秘諜?
張義懶得跟對方啰嗦,直接了當(dāng)?shù)姆愿赖溃骸鞍戳顖?zhí)行吧,記住那些人要分批遣散,也不要都從雄州走,可以從安肅,甚至大同那邊進入大宋。”
王利先將那封信放在桌上,才有些為難的對張義說道:“李公子,這些人都遣散了,萬一析津府這邊需要刺探傳遞個消息,總要有人可用啊。”
張義又將自己和吳宇的約定,以及聯(lián)絡(luò)的口令說了一遍。
王利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:“還是李公子想的周到,那屬下就依令而行,爭取在五天內(nèi)將那些人遣散了。”
張義拿起吳宇那封信,放在蠟燭上引燃,一邊看著燃燒的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