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義當然知道對方在問什么,同時心里也早有準備,他聞言一怔,一臉迷茫的問道:“可疑人物?”
壽喜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義,點頭說道:“對可疑人物。”
張義“回想”了半天,搖了搖頭說道:“爺爺,小子沒發現什么可疑人物啊。”
隨即似乎想起了什么,吃驚的瞪大眼睛問道:“爺爺,難道有人要害小子?”
壽喜頓時泄氣的說道:“嗨,什么跟什么啊!行了,快去收拾收拾,一會兒跟老夫出去一趟。”
“哦。”張義很乖巧的答應了一聲,便回到后廚的臥室,先洗了一把臉,又換了回蕭府家丁的衣服,才邁步回到壽喜的小院。
壽喜見張義換回家丁這身衣服,滿意的點了下頭:“還是這身衣服精神!走吧。”
稍后,二人便出了蕭府。
張義邊走邊問道:“爺爺,咱們去哪兒啊?”
壽喜也不回答,只是悶頭趕路。
直至拐進一條小巷,張義才發現不對,現在二人行進的方向,完全是奔著仙露坊去的。
此時張義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,難道昨晚行事不密,給這些人留下了什么線索?
一個時辰后,當二人走進仙露坊土地廟的那一刻,張義心中再無懷疑,同時側頭看了下自己放在靴筒里的匕首,做好隨時殺人跑路的準備。
站在土地廟內,壽喜環顧一周,一邊在殿內踱步,一邊口中緩緩說道:“就在昨天下午,咱們抓了一個宋國的奸細,經過短暫的審問,對方招出同伴的藏匿地點。就在進行圍捕的時候,逃走了一條漏網之魚,我們按照血漬一路跟蹤,找到了那些宋人的另一個藏匿地點。后來經過對其他奸細的審問,才知道那里藏著一條大魚,可惜啊!此人提前得到消息跑了。”
壽喜走到供桌旁,用手摸了下殘留在上面的血跡。手伸到鼻端深深的聞了一下,繼續說道:“咱們的人,又繼續跟蹤血跡追到了這里。可是此人的蹤跡,就徹底消失了。”
張義也在同時想起,昨晚在他和王利決定繼續轉移的時候,簡單的擦拭了一下小三子的傷口。也許就因為這個原因,導致對方沒有血跡可以跟蹤。
壽喜踱步回到了張義面前,開口問道:“于則成,現在隱刺的那些人還在尋找那個人的蹤跡,但是老夫并不看好。你小子夠聰明,有沒有辦法將那個人找出來?”
張義肯定不能幫著壽喜抓王利,他略作思考后,便出言問道:“爺爺,你說的其他兩個地方在哪里?”
壽喜思忖片刻,便點了下頭:“走,老夫帶你去看看。”
接下來二人又去了之前那個布莊,當張義穿過店鋪來到后院的時候,見到滿地的血跡,心中暗嘆,也不知道昨晚那場拼殺是何等的慘烈。
在布莊停留了一炷香后,二人又來到位于玲瓏路的那間小酒館。
這一路上,張義始終在想一個即將面臨的問題。自己才跟吳宇要了新人到析津府,可是這邊的酒館已經被遼人搗毀了,那這些人來到以后,卻找不到聯絡人,那可如何是好?
壽喜帶領張義在酒館里又看了一圈,等回到后院空地的時候,壽喜再次問道:“小子,有沒有辦法,將那個人找出來?”
張義思考片刻,指著這個小院,反問道:“爺爺,你確認這間店鋪的主人,是一條大魚?”
壽喜點了下頭,說道:“按照現在的審訊結果,可以確認這個說法。”
“爺爺,你說那條大魚,此時此刻正在做什么?”張義挑了下眉毛,繼續問道。
壽喜面露不屑的說道:“還能做什么?肯定躲在析津府的某處瑟瑟發抖唄。”
張義露出大大的笑臉說道:“對啊!爺爺,如果找人假扮這家店的店主,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