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看到曹宇婷走進后院的時候,張虎心不甘情不愿的對其草草施了一禮。然后,就繼續指揮十幾名仆婦制作蛋糕去了。
曹宇婷雖然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禮節,但是對這種糊弄自己的態度也是有些不喜的。
她當即擺起架子說道:“張虎,把這陣子的作坊賬目拿出來,讓本郡主看看。”
張虎聞言皺了下眉頭,轉身說道:“回郡主的話,那是張家的賬目,您雖貴為郡主,但也是不能看的。”
對于張虎的拒絕,曹宇婷表現的非常不滿,說什么自己也是這里的半個主人:“嘿!我不是說了嗎?我是你主人的好友,是他委托我,要照顧好這個家的。我自然有查看賬目的權利。”
張虎被對方的這番話逗笑了,微笑著伸出小手說道:“郡主,如果能出主人的書信當做證明,小的就給你看張家的賬目。”張虎在說這番話的時候,特意把“張家”二字,咬的極重。
此時,曹宇婷有心發火,但也沒太多底氣。畢竟自己不管這一世,還是上一世都算不上張家的人。而且,張虎也算一個忠仆,對于這種維護主家的行為,她也確實沒有發火的理由。
無奈之下,曹宇婷只得深吸幾口氣,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說道:“張虎,我知道你是個忠誠的,也不為難你。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,假如,我說的是假如,張家,當然也包括你們在內,遇到了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,一定要去濟陽郡王府告知于我,我自然會出面解決。哪怕是天大的事情,我都給你們擺平。”
張虎仔細打量面前的曹宇婷,他自然知道對方的身份,也有許下這個諾言的底氣。只不過,此時的他在心中猜測,對方說這番話的用意或者說出發點。
前文說過張虎兄妹的遭遇,不幸的童年也造就了這名少年有了一個特殊的性格,那就是很難完全信任某一個人。當然,張義是個例外。
曹宇婷見對方這番舉動,臉上盡量露出親和溫暖的笑容,問道:“怎么?不信我?”
張虎下意識的點了下頭,表示你這句話,說到我心坎里了。
曹宇婷對于張虎的反應,氣的差點暴走,就沒見過這么不會說話的。好歹應付了幾句,又送了張翠兒一顆小珍珠,這才轉身走出張家院子。
張翠兒送走曹宇婷后,回到后院找到張虎,不滿的說道:“哥哥,大姐姐是好人呢。你不該那樣說話。”
張虎寵溺的刮了下妹妹的鼻子:“在你眼里這天底下就沒壞人。”
在離開張家后,曹宇婷就像巡視自己領地的老虎,又來到樂派蛋糕的總店,在后院找到正捧著賬本算賬的梅有財和店鋪掌柜。
“梅叔,又算賬呢?”這雖然是曹宇婷第三次與對方見面,但是仗著嘴甜家世好,迅速與對方熟悉起來。而梅有財身為商人,知道抱大腿的道理,有這么一位權貴主動上門攀交,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。
梅有財抬頭看見曹宇婷,迅速放下賬本,熱情的起身招呼:“郡主來了,坐,快坐,我這就讓人給你上茶水。”說完,就要招呼旁邊的掌柜,給對方沏茶。
曹宇婷順勢坐下,很隨意的擺了下手:“您別忙活了,我坐不住的,一會兒就要走。”
梅有財怎么可能放棄這么好的攀附機會,立即說道:“哪有剛來就走的道理,怎么也要吃了午飯再走。斜對面剛開了一家酒樓,聽說是宮里一個廚子的徒弟開的。正好你來了,給品鑒一下手藝,看看傳言的真假。”
曹宇婷見對方熱情,也不好繼續推脫,只得答應下來。順便拿起了桌上的賬本,一頁頁的翻看起來。
梅有財見此倒是不以為意,他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,張義的那份分紅,每個月都按時存到錢莊里的。只要這個小郡主不動錢的主意,賬本啥的隨便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