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趴在床榻旁睡熟的曹宇婷,被丫鬟燕子輕聲喚醒,說是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。
曹宇婷轉醒后,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,周身涂滿了金瘡藥的張虎。見其呼吸勻稱,也沒有發燒跡象,這才放心的站起身,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,便跟隨燕子來到房間外面。
“說說吧,那邊是個什么反應。”曹宇婷走下臺階,來到老供奉面前。
派去打探消息的老供奉,先行了一禮,這才輕聲稟報道:“那邊應該還沒發現人丟了。北??ね跻呀浺撇絼e院安頓,只留下一些家丁護衛看守幾處府門,由于氣味并未散去,暫時沒人敢入府。”
曹宇婷點了下頭,又問道:“其他衙門有沒有什么消息?”
“有巡城軍士那邊的消息,昨夜他們派了幾個人進府檢查,只是并未發現氣味的來源,最后被郡王臭罵了一頓,便借機跑了。至于皇城司和開封府那邊,暫時還沒有消息傳過來?!?
曹宇婷看了下天色,隨口問道:“什么時辰了?”
“快巳時了(上午9點)?!币慌缘难嘧虞p聲回答。
曹宇婷點了下頭,吩咐老供奉道:“擺出儀仗,隨我出去一趟?!?
老供奉抱拳領令,便去招呼那些老伙計。
一番簡單的洗漱過后,曹雨婷先讓人找來張翠兒,這才告訴對方,張虎已經被救出來了,就在房間內。
張翠兒本來哭喪著小臉,聽聞哥哥回來了,立即眼睛一亮,道了聲謝,便歡呼著沖進了張虎養病的房間。
曹宇婷又將燕子留下,負責照顧兄妹二人,這才邁步去了前院。
前院廳堂內,曹佾夫婦剛用完早飯,見閨女過來,立即招呼道:“穿戴這么整齊又要出去啊?”
曹宇婷點了下頭說道:“嗯,去皇城司一趟。”
昨晚救人的事情,自然沒有隱瞞曹佾,聞言便皺了下眉問道:“人不是救出來了嗎?你還去干嘛?”
曹宇婷搖了下頭,微笑答道:“保密?!?
說完,便蹦蹦跳跳的跑出房間。
一旁的王妃責怪的瞪了一眼夫君,曹佾在對方說話之前,搶先說道:“趁著還小,就讓她盡情玩耍吧。以后嫁了人,想出個門都成奢望。”
王妃白了夫君一眼,責怪的說了一句:“歪理!”
一炷香后,小郡主曹宇婷帶著全套儀仗再次蒞臨皇城司。
不等皇城司的門子反應過來,一些好事的六部官員,已經將大街兩側圍得水泄不通。
剛上衙的喜福正在聽取負責值夜的下屬,關于昨晚北??ね醺魵庋斓膮R報。
正在這時,門子再次慌張跑了過來,朗聲稟告道:“司使,濟陽郡主擺開全副儀仗在衙門外,說是來找您要人的。”
喜福在過去一天的大起大落后,已經由憤怒轉變成惶恐不安,又從惶恐不安變成現在的無可奈何。
這位小郡主知道自己拿對方沒辦法,就一次次開始折騰自己。
喜??戳艘谎勰敲狄沟南聦伲娖涠汩W的眼神,心中一嘆。誰都指望不上,看來也只能自己親自出馬了。
等來到衙門外,喜福施了一禮,便明知故問道:“不知濟陽郡主此次前來,找咱家何事啊?”
曹宇婷圓睜鳳目的說道:“喜福公公,本郡主敬你一把年紀,但也不能這么欺負我這個小姑娘吧?此次前來所為何事,你能不知?”
被逼的沒辦法的喜福,干脆兩手一攤,耍起了無賴:“回郡主的話,您要的那個張虎,咱家派出無數人手,確實沒有找到啊。會不會那日丁六的口供有誤,孩子自己跑了?”
面對這么個老無賴,曹宇婷立即轉換戰術。從懷里掏出手帕,強裝哽咽的說道:“本郡主聽聞一個消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