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官家耳目的皇城司,早就在流言剛興起之時,就有人將之上報到喜福這里。
喜福自覺事情重大,這才呈報給了官家。由此才有了下午陳執中被召進宮,面對官家以及一眾宰輔詢問的場面。
如今,濟陽郡王府懸賞萬貫,查找奸細的消息。再次上報到了喜福這里,讓他一時之間頭疼不已。
“這個小郡主怎么就這么能折騰呢?”喜福一邊搓揉著兩側太陽穴,一邊抱怨道。
吳宇站在一旁苦笑道:“師父,我看小郡主也是好意吧?是想為大宋盡一份力。”
“盡力?呵呵,照你的意思,為師還要感謝她出手相助了?”喜福陰陽怪氣的說道。
不待吳宇解釋,喜福煩躁的問道:“咱們那些秘諜有消息報上來嗎?”
吳宇老實說道:“師父,這剛過了下衙時間,那些人應該還在回家的路上呢。最快也要入夜才能有消息傳回來。”
喜福瞪了吳宇一眼,都把自己氣糊涂了。
陳府
陳執中從下午聽到那個傳言后,在緊張和忙碌的同時,總覺得忽略了什么,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究竟是什么事。
直到回府他見到自己兒子陳世孺,這才猛然想起,那一晚自己多喝了幾杯,在閑談中對兒子說過,安肅將要被遼人偷襲的事情。
他慌忙拉住剛要出門瀟灑的陳世孺問道:“世孺,你告訴為父,關于安肅的事情,你跟旁人提起過沒有?”
陳世孺自然聽說了街面上的兩個傳聞,此時聽到父親問起,嚇的險些一頭栽倒在地。他強行擠出一絲笑容:“爹爹,孩兒怎么會將那些話說出去。您不是反復交代過嗎?”
不等陳執中繼續追問,陳世孺的生母張氏從后院走了過來。見到自己夫君抓著兒子的手腕,立即問道:“老爺,怎么了?”
不待對方答話,張氏又轉頭問陳世孺:“兒啊,是不是又惹你爹爹生氣了?”
張氏本是陳執中的妾室,因為原配夫人不能生育,母憑子貴之下,張氏逐漸變的囂張跋扈。身為家中獨子陳世孺,也被其寵愛的十幾歲就學會了拈花惹草,后來認識了一幫紈绔,更是整天的惹是生非。
一家之主的陳執中,為了孩子的事情和張氏吵嚷了多次,但最后都顧忌身份面子,選擇了退讓,這也讓張氏更加的變本加厲起來。
陳執中見張氏過來,也先松開了手,裝作很隨意的說道:“無事,就是看世孺這么晚還要出門,所以問問而已。”
陳世孺見母親來了,膽氣自然大了許多,對母親說道:“母親,孩兒與人約好了,眼看就要遲到了。”
張氏聞言,便催促道:“那還不快去,耽誤了時辰可不好。”
陳世孺得了母親的許可,也不和老爹打招呼,撒腿就向外跑去。
陳執中只說了一句“慈母多敗兒”,便去了后院更衣。
只是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,就在他們離開之后,從一旁的假山后面,轉出來一名府里的家丁,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左右,便貼著墻根去了府邸的側門。
一炷香后,濟陽郡王府。
端坐其上的小郡主曹宇婷,聽完那名家丁講述后,點了下頭:“看你的言談舉止,倒不像個家丁。說說,你到底是誰?”
被問及身份,那名家丁倒是沒有慌亂,只是說道:“小的說的,句句屬實。郡主又何必在意小的是什么身份?”
曹宇婷一聲輕笑:“哈,你這么一說,我倒是猜到一二了。”
家丁原本鎮定的眼神,突然閃過一絲慌亂,隨即陪笑道:“郡主,您懸賞的一萬貫,到底算不算數。小的,可是把所有聽到的,都對您說了。”
曹宇婷笑意更盛了:“算啊,怎么會不算。只不過,這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