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件的發展,完全出乎了曹宇婷的預料。
在苦等了三天后,官家既沒有旨意也沒有申飭,陳執中自然也就沒有聯合官員彈劾皇城司。一切仿佛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。
滿腦子疑惑的曹宇婷,找到了剛下朝回來的曹佾。向其講述了整個案件的始末緣由,并提出了疑問。
“爹爹,官家對這種泄露機密的事情,就置之不理嗎?”
果然,曹佾聽完閨女的講述后,苦笑搖頭:“閨女,官家當然不會放任不管。不過,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日子。”
曹宇婷眨了幾下眼,一時沒明白對方什么意思。只得問道:“什么日子?抓人還講究日子?”
“嗨,閨女,眼看就到元日了。這是一年中,朝廷上下最忙碌的日子。不僅要組織各種慶典,還要迎接各國番邦進京朝賀。這么個特殊時期,自然不會懲治那個陳世孺,以免招來陳執中的反彈,繼而要是引發朝廷動蕩,弄不好還會惹來那些使者的嘲諷。這就得不償失了。”曹佾耐心的給閨女解釋。
曹宇婷一拍額頭,暗罵自己糊涂,這么個大日子,確實不好處理這件事。就算官家有什么想法,也要等到年后了。
正在父女二人聊天之時,王妃帶著幾名手托托盤的丫鬟,從帷幕后面轉了過來。
“閨女,來,試試這件禮服。”說完,王妃向后一招手,幾名丫鬟便將托盤里的禮服和配飾,各自拿在手里,向曹宇婷一一展示。
曹宇婷見狀,便皺著眉頭說道:“娘,孩兒能不穿這些東西嗎?穿起來繁瑣不說,還……。”
不等她吐槽完,就在王妃的眼神逼視下,老實的閉上了嘴巴。
王妃這才滿意的點了下頭,出言警告道:“再過些天就是元日了,你皇后姑姑會在后宮設宴,招待皇親和那些誥命夫人。這可是個爭臉的機會,到時候你隨為娘一起去。聽明白沒?”
曹宇婷癟嘴說道:“女兒能不去嗎?那些人太假了,一個個皮笑肉不笑的,說的那些話也是……。”
見自己老娘又有發作的跡象,曹宇婷只得再次閉上嘴巴。老老實實的起身,任憑幾名丫鬟仆婦,將禮服往她身上套。
老爹曹佾則借機起身,溜出了房間。
待禮服穿著完畢后,王妃往后退了幾步,一邊上下打量,一邊嘖嘖有聲的說道:“我閨女穿這身就是漂亮,那個成王妃總夸她家閨女如何如何。要我看,那孩子連我閨女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。”
一旁的仆婦也湊趣說道:“王妃,依老奴看,還是小郡主底子長的好,穿什么都漂亮。”
這話聽到王妃耳朵里自然是歡喜的,可轉瞬間又想起了什么,惆悵的說道:“明年就十四了,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家的小郎君。”
曹宇婷一聽這話,慌忙撒嬌道:“娘,女兒還小呢。舍不得離開你和爹爹。”
王妃愛憐的拍了閨女一巴掌:“竟說小孩話,女大當婚呢。等明年的,為娘給你認真張羅張羅,怎么都要找一個貌比潘安,才華出眾的。”
曹宇婷見老娘有付之行動的架勢,只得說道:“娘,您可想好了啊。嫁出去的閨女,潑出去的水。到時候,您再想見女兒,可就沒那么容易了。”
王妃當然知道這個道理,也只能一臉不舍的說道:“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。早晚是要嫁人的。”
曹宇婷在經過一陣洗腦般的嘮叨叮囑后,終于盼到老娘帶著一眾爪牙離開,而她則斜倚在床榻上發起了愁。
皇城司
喜福正端坐其上,如大將軍一般指揮若定,號令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傳達下去。
“將鴻臚寺的小吏,都換成咱們的人。還是用往年人盯人的老策略。那些使團里的人,他們都與誰有過接觸,接觸都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