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午時,張義和曹宇婷才送趙宗實走出府門。
轉(zhuǎn)身回府后,張義才不耐煩的說道:“你說那么多干嘛?還數(shù)理化?他一個未來帝王,學(xué)那些東西有用嗎?”
曹宇婷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:“你懂什么?這就是帝師。懂不?能青史留名的好吧?”
“就為這個?”張義吃驚地說道。
曹宇婷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也不完全是吧,你不覺得這孩子挺可憐的嗎?沒玩伴又沒地方去,干脆給他分散分散精力。免得整天呆在那個破王府里面遭罪。”
“他還可憐?”張義反問道。
不待對方說話,他繼續(xù)說道:“不管怎么說,人家也是青史留名的,史書上有本紀(jì)的人物。相比之下,你不如可憐可憐我,干了那么多事情,連個感謝地都沒有。”
“切,矯情。”曹宇婷撇了撇嘴,不屑的說道。
隨即,她突然想起什么,慌忙說道:“我不能陪你了,要趕快回去。明天要去后宮參拜皇后姑姑,還有很多事情沒準(zhǔn)備呢。”
張義仰天長嘆,故意酸溜溜的說道:“你這么一說,我更覺得自己可憐了。張嘴閉嘴就是皇宮啊,皇后啊,全是高大上的。再看看我,混了半年多,才是個執(zhí)筆書記。”
“啪!”曹宇婷隨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:“德行。我先走了啊,你自己找地方玩去吧。”
回到鴻臚寺的張義,剛走到房間門外,就被張濤叫住。
“張將軍,找小子有何吩咐?”張義連忙行禮。
張濤下意識的看了下左左,低聲說道:“進屋說。”
張義疑惑的請對方走進房間后,就見張濤反手把門關(guān)上了。
待二人落座后,張濤才從懷里掏出一張小紙條:“你看看這個。”
張義好奇的端詳起來,只見上面寫著:今夜子時三刻,西城土地廟,有機密要事。
他翻過紙條看后面,再沒有其他文字,便把紙條放在桌上,推回給張濤:“張將軍,什么意思?”
張濤這才解釋道:“今天我跟使團正使去禮部演禮,出門的時候,他被一個行色匆匆的中年人撞了一下,隨即就在懷里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張紙條。使團出發(fā)前,是有過分工的。除了正常的外交事務(wù),其他均由耶律副使,哦,就是那個耶律齊全權(quán)負(fù)責(zé)。他的身體情況,你也清楚。吐了那么多血,一直在房間里養(yǎng)身體,這事正使就交給我處理了。”
這番話并沒有解開張義心中的疑惑,他指著紙條問道:“那您找小子的意思是?”
張濤繼續(xù)解釋道:“則成,我尋思著,你不是認(rèn)識東京的秘諜嗎?這種事交給他們,是不是更穩(wěn)妥?”
張義再次盯著紙條上的字,心里泛起了嘀咕,他一時搞不清楚,這張紙條是出自哪個勢力。
想了幾種可能,都被他否定了。首先,西夏如果有機密要事,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找正使。就算害怕宋人偷聽,雙方想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,還是能找到的。其次,大宋就更沒必要這么做了,正使都到禮部了,身為東道主完全沒必要通過這個方式,直接開誠布公的說出來就行。
張義苦思冥想許久,都不得要領(lǐng)。
他倒沒懷疑張濤給他看紙條的動機,這種外交事務(wù)以外的事情,對方確實不方便處理,真要被大宋抓到什么把柄,很容易演變成一場外交事件。
左思右想后,張義最終還是決定接下這個差事。
“張將軍,這事我接下來了,”
張濤知道這件事上他幫不上多少忙,但還是叮囑道:“則成,這事來的蹊蹺,到底是不是宋人或者西夏人挖的陷阱,還未可知。你一定要小心處理,別把自己陷進去。”
張義點了下頭,表示會小心從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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