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,經過郎中的一番診治,傷口并無大礙。
看見透過窗欞的陽光照射進屋內,張義才突然想起與老太監的約定。
“今天幾號了?現在什么時辰了?”他慌忙問道。
“???”曹宇婷剛想問問張義怎么受的傷,沒想到對方來了這么一句。
張義又追問了一遍:“今天幾號了?現在什么時辰了?”
“元月初四啊,剛申時吧?”曹宇婷不確定的說道。
“壞了!”張義大叫一聲,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,猛的翻身坐起。
“唉唉唉!你的身體……。”曹宇婷忙按住對方肩膀。
張義揚手打開對方伸過來的手,焦急的說道:“來不及了啊!”
“不行!你流了那么多血,郎中說了要……?!辈苡铈糜种匦掳醋Ψ?。
張義真是又急又無奈,只得耐著性子說道:“我的身體還行,現在必須要去一個地方,否則要出大事的?!?
曹宇婷卻盯著張義雙眼,勸說道:“你現在哪里都不能去,必須留下來養病,實在有急事可以讓別人去做?!?
張義聽完,簡直是哭笑不得:“我的姑奶奶??!這事別人辦不了。真的,你就放我出去吧,我保證,今晚忙完差事,就老老實實的臥床養病。”
曹宇婷仔細打量對方,發現不像作偽,干脆說道:“那行,我必須陪著你一起去?!?
“行行行!唉!我的鞋呢?”
半個時辰后,一輛馬車停在了三進大宅的后院。
早已等的不耐煩的老太監,在接到消息后,便匆匆趕了過來。
“我說你小子可真行啊,你不看看現在什么時辰了?”
“別催了?!本驮诶咸O埋怨之時,張義的聲音從車廂里傳了出來。
當老太監看到臉色煞白的張義,從車廂里被濟陽郡主攙扶出來,著實嚇了一跳。
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老太監連忙上前詢問。
張義知道時間緊急,哪有閑心說那些,直接問道:“錢呢?”
老太監一怔,沒想到對方一副病殃殃的樣子,還沒忘記差事。
“已經分散在各處藏好了,只需咱家一道口令,那些個裝了錢的馬車,便會向玉珍樓趕過去?!?
張義點了下頭,沒想到老太監準備的還挺充分:“那就別廢話了,你去下令,我這就去玉珍樓?!?
還是老太監發現了什么,指著張義的臉說道:“你的臉?!?
“嗨!都給我急糊涂了?!闭f完,習慣性的就往懷里掏去。
結果掏了半天,才發現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沒了。
這時曹宇婷插嘴說道:“你那身衣服上全是血,讓我給扔了,這身衣服是新換的?!?
張義又慌忙找老太監要了材料,足足用了半炷香的時間才做好。
他一邊化妝一邊問道:“城外的人布置了嗎?”
老太監點了下頭:“我中午就布置好了,就一直在等你。”
張義點了下頭,又對曹宇婷說道:“一會兒,你就別跟著我了”
見對方要反駁,他伸手止住:“你一現身,這事就露餡了。乖,我答應你,明天過去找你。”
這時張義已經易容完畢,找了個銅鏡照了照,沒發現遺漏,這才催促著車夫去玉珍樓。
待距離玉珍樓還有三條街的時候,張義巧遇一隊運銅錢去玉珍樓的車隊。簡單的接頭以后,他便舍棄了馬車,跟隨著車隊來到了玉珍樓。
“貴客來了?快請快請。”掌柜見這位蕭家的中年客人真的押著錢車來了,慌忙上前招呼。
張義由于失血過多,僅走了一點路,就累得直不起腰了。也不搭話,幾步走進店里,一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