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義被對方叫住,并沒有任何意外。他從進府那一刻,就等著這一幕的發生。
果然,壽喜皺眉問道:“則成啊,你在東京城的時候,陳學武給老夫發來消息,說有幾名手下被皇城司抓了。這事你知道嗎?”
張義點了下頭:“知道啊,當時陳學武還跟我商量呢,問我怎么辦。”
“嗯,那你怎么跟他說的?”壽喜追問道。
張義回想了一下,就把自己和陳學武的對話說了一遍。
聽完于則成的講述,壽喜和蕭思禮對視了一眼,都陷入了沉思。
張義撓了撓后腦勺,茫然問道:“爺爺,怎么了?是不是小子做錯事了?”
壽喜下意識的搖了搖頭。
良久后,壽喜才從沉思中醒來,只聽他緩緩說道:“則成啊,在你們離開東京城以后,皇城司再次出動,又抓了咱們三個秘諜。”
“啊?”張義發出了一聲驚呼。隨即反問道:“又抓了三個人?”
壽喜表情痛苦的點了下頭。
張義繼續說道:“爺爺,那該如何是好啊?上次就抓了六個,這又,這又抓了三個。再這么下去,豈不是很快就全軍覆沒了?”
這次不僅是壽喜了,就連蕭思禮的臉色也不太好看。
隨即,張義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,一把抓住壽喜的胳膊:“爺爺,實在不行派小子去吧。”
“你?”壽喜翻了個白眼,根本就懶得評價。
張義點了下頭:“對啊!就是小子,您不是總夸小子聰明伶俐嗎?肯定出不了差錯。”
“滾一邊去,別胡鬧!”壽喜見于則成說的跟真事似的,氣惱的罵了一句。
張義見壽喜不答應,干脆看向蕭思禮,躬身一禮說道:“還請老爺成全。”
“你?”蕭思禮倒是沒一口回絕,只是皺眉仔細打量于則成。
壽喜將主子的反應看在眼里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慌忙說道:“主子,萬萬不可啊,這小子年紀太小,又性格跳脫,實在不是一個當秘諜的材料。”
張義在其身后,輕聲辯解道:“爺爺,其實小子……”
沒等他說完,壽喜就猛轉回頭,用眼神逼視著他。張義見此,也只得把后半句咽了回去。
隨即,壽喜伸出一只手托住于則成的下巴,一只手指著他的臉,轉頭向蕭思禮說道:“主子,您看看這小子長得模樣,哪有一點秘諜的樣子,他這完全是胡鬧嘛。”
由于壽喜托下巴的手力氣過大,弄得張義很不舒服,但依然堅持說道:“爺爺,小子除了長得帥氣點,其他優點還是挺多的吧?”
壽喜見于則成這么不配合,氣的直接一腳踹了過去,直踹的張義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蕭思禮見壽喜動了真怒,連忙出來打圓場:“則成啊,你去找蕭六,讓他給你安排幾個人,把制酒之法傳授給他們。”
張義也只能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,向蕭思禮行了一禮,這才退出了房間。
等于則成走后,蕭思禮才看著壽喜說道:“壽喜啊,老爺我知道你的心思,但是啊,雛鷹翅膀硬了,早晚有翱翔天際那一天。你能綁住他的雙翅,還能綁的住他那顆渴望飛翔的心嗎?”
壽喜聽出主子話里的意思,哭喪著臉說道:“主子,老奴只想把那小子多留在身邊幾年,再放出去歷練。”
蕭思禮搖了搖頭:“這孩子陪使團出去一趟,心也變野了。你強留下去,未必有好結果。”
張義自然是不知道主仆之間的談話,此時他正陪著蕭六簫管家飲茶,而一旁幾名工匠,正按照他畫的圖紙制作蒸餾器。
“小子,你去一趟宋國,就學了這么個玩意回來?”簫管家指著圖紙說道。
“六爺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