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將人領進來院子,張義才看清是兩名漢子攙扶著一名滿頭銀發的老者。
張義雖然身為主家,但也不好意思在老人面前擺譜。連忙起身,讓老人坐下說話。
“您就是新來的主家吧?”老人應該是眼睛已經花了,瞇縫著眼睛問道。
張義點了下頭:“老丈,免貴姓張,就是這里的新主人。不知老丈怎么稱呼?”
“小老兒姓陳,這倆是我的兒子。大柱,二柱,還不快給主家行禮?”陳老漢對兩個兒子說道。
經過一番介紹才知道,陳老漢一家是土生土長的大柳樹村的村民。只不過因為老伴的一場大病,借了印子錢,最終結果賣了自家土地給人家抵賬,一家也就成了佃戶。
張義點了下頭:“老丈,其他佃戶也是這種情況嗎?”
“都差不多的,有的是借了印子錢,有的是外面逃難過來的,最后留在了村里?!标惱蠞h介紹道。
又閑聊了幾句,陳老漢突然變的有些扭捏,支吾了半天這才問道:“主家,不知道今年的地租是怎么定的?”
這一下倒是把張義問住了,他求助似的看向曹宇婷,曹宇婷身為一個郡主,雖然府上也有莊子。但平時根本就不關心這些東西,只能轉頭看向幾名老供奉。老供奉上數兩代人就不依靠種地為生了,也只得搖了搖頭。
張義看到這一幕有點泄氣,只能問陳老漢:“老丈,往年的地租是多少???”
陳老漢伸出四根手指:“往年都是四成的地租,要是趕上災年,主家會減去半成。”
張義對錢糧這些不是特別在意,畢竟最大的進項,還是指望樂拍蛋糕那邊。當即說道:“那就維持不變,還是四成的地租吧。”
陳老漢聽到還是維持老規矩不變,當即布滿皺紋的臉上喜笑顏開,連忙讓自己兩個兒子攙自己起來,要給張義這個主家行禮。
這一下,倒是把張義嚇個不輕,讓一個六十多的老人給自己行禮,他是真怕折壽。勸說了幾句,這才讓陳老漢坐回椅子。
“老丈,一會兒您回去以后,就讓大柱和二柱通知其他佃戶,就說新主家已經來了,后天吧,后天我這個主家在家里擺宴,款待他們諸位?!睆埩x熱情的說道。
他本以為這個決定,會贏得對方的感謝。相反,父子三人聽到主家要請客,反而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張義疑惑的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,沒什么。小老兒這挨家挨戶通知那些人去?!闭f著,陳老漢便掙扎著站起身,大柱二柱慌忙過來攙扶。
待送走父子三人,張義好奇的問曹宇婷:“什么情況?聽說我要請客,還有點不情不愿的?”
曹宇婷搖了搖頭:“十里不同俗,可能這里有什么特殊的講究吧?!?
張義猛然想起什么,便說道:“這院子現在就我一個人住,能不能從你家找幾個可靠的過來,管家廚子仆役家丁啥的?”
“這沒問題,回去我就給你辦,爭取下午就讓他們過來?!辈苡铈么饝牡挂菜?。
張義又思忖了片刻:“工匠也給我找幾個吧,木匠鐵匠之類的,你看著辦吧。”
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曹宇婷問道。
張義撓了撓后腦勺:“現在倒是想不起做什么,又不缺錢呢。沒啥動力,只是習慣性的先備出來吧。”
稍后,在張義將曹宇婷一行人送到村口,要與對方道別的時候,猛然一拍腦門,隨即說道:“不行,我還得跟你回城一趟。”
曹宇婷一怔:“你還要什么東西嗎?跟我說,我讓人給你送過來就是了?!?
“不是,不是什么東西,是還有兩個人在城里等我呢。險些把這兩個人忘了?!睆埩x擺手解釋。
半個時辰后,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