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,您粘著的這個胡子不會掉吧?”曹管家看著易容的張義,有些擔憂的問道。
張義一邊對著銅鏡貼假胡子,一邊說道:“這是我特意調配的膠水,就算遇見了水,也能用上三天三夜。”
片刻后,見張義起身站起,曹管家又將桌子上的配飾遞給對方:“少爺,要不,還是帶兩個人過去吧。”
“用不上吧?”張義接過對方遞來的配飾掛在腰帶上。
曹管家勸說道:“那些個主家員外,一個個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主。您身邊帶上幾個人,也能壯壯聲勢啊,您說呢?”
張義一邊用手捋平袖子上的褶皺,一邊答道:“要那些虛頭巴腦的沒用,最后還是憑實力說話。”
見對方堅持,曹管家也不再勸說,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情。
“少爺,昨天曹府的老供奉走的時候,私下詢問老奴,能不能把那道東坡肉學了去,放在曹家的酒樓里賣。老奴哪兒敢做主啊,所以想著來問問您的意思。”
張義聞言一怔,好奇的說道:“那是豬肉,不是說達官貴人不吃那些個東西嗎?”
“少爺有所不知,那些人不吃,是因為嫌棄豬肉的那股腥臊氣太重,所以一來二去就沒人吃了,也因為這個原因將豬肉稱之為賤肉。可是您做的東坡肉不同啊,完全沒有那股異味,反而吃在嘴里,唇齒留香回味無窮。”只聽曹管家解釋道。
張義點了下頭:“那行吧,這些事你看著辦吧。”
“好嘞,有您這句話,老奴跟他們就好談了。”曹管家當即喜笑顏開。
張義雖然心里有些疑惑,但趕著出門,也沒往心里去。
正在此時,前院的一名下人過來稟報,說前面來了有一個漢子,自稱是皇城司的,說要找張郎君說話。
張義一聽是皇城司的,便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,邁步來到前堂。
“張郎君?”漢子見張義的穿著打扮不似下人,便開口問道。
張義仔細打量來人,確認沒見過對方,便點了下頭:“正是,不知你是?”
“回郎君的話,屬下萬濤,今個過來,是領了司使的命令,請郎君去皇城司走上一遭。”萬濤雖然嘴上說的客氣,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質疑的語氣。
張義點了下頭,猜測是新官上任,要見一見他這位名義上的教頭。隨即說道:“行,你先回去吧,上午我約了人,下午就會過去。”
誰知,萬濤當即搖頭說道:“司使命令,讓郎君現在就去皇城司。”
張義皺眉看著對方:“我說話你聽不懂啊?跟你說了,我上午約了人,下午自然會過去。”
萬濤就像沒聽出對方的不耐煩,而是又重復說道:“司使命令,讓郎君現在就去皇城司。”
這一下,倒是把張義氣笑了。他玩味的點了下頭:“你有點意思。”
“還請張郎君不要為難屬下。”萬濤臉色一正,目不斜視的說道。
張義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你認我是上司就好辦。”
說完,也是臉色一正,朗聲命令道:“萬濤!現在聽我命令,立正!”
萬濤愣了一下,只是稍作猶豫,最終還是選擇了服從,當即挺胸抬頭站好。
只聽張義繼續命令道:“從現在開始,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立正站好,在我沒有解除命令之前,你稍微有一點多余的動作,我就以以下犯上的罪名收拾你。就算是你口中的司使來了也沒用!”
他這才轉頭對一臉幸災樂禍的曹管家說道:“看住了他,我下午就回來。”
說完,便不再搭理那個萬濤,邁步走出院子。
同在大柳樹村的傅家大宅,并沒有張義想象中的賓客盈門的場景,也只是在院子門口停了四頂兩人抬的小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