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全雖然心中有些判斷,但卻不方便對錢辰透露。安撫了對方幾句,便留在客房里住下,等明天一早再說。
臨近午夜時分,三個去尋找李思源的人,才拖著疲憊的身體,回到了貨棧。
周全看著幾個無精打采的下屬,心里就知道了猜測。但依然問道:“怎么樣?打聽到李思源的了嗎?”
見三人同時搖頭,他又繼續問道:“誰去的逍遙賭場?”
劉魁舉了下手,周全問道:“也是一無所獲?”
劉魁搖了搖頭:“屬下去了不下二十家賭場,都說不認識李思源這個人,更談不上登門去找了。”
周全辦事還是謹慎的,又讓人將錢辰叫來。指著對方對劉魁說道:“你聽聽他今晚的遭遇。”
片刻后,劉魁聽到錢辰也差點被人綁了,而且手法出奇的相似,也感到了事情的非同尋常。
就聽周全說道:“你再去一趟那個逍遙賭場,問問有沒有這么回事,再問問,他們那里有沒有這三個人。”
劉魁自然知道事情緊迫,問清了三人的長相后,便再次溜出貨棧。
這次沒讓眾人久等,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劉魁就去而復返。
“逍遙賭場那邊說,不僅沒有這回事,也沒有那三個長相的人。”
眾人聞言,都是大吃一驚,齊齊看向低頭沉思的周全。
良久,周全深深的一嘆:“這些人怕不是官府的。”
劉魁下意識的問道:“不是官府的,那就是江湖上的?做綁票買賣的?”
誰知,周全突然拿起桌上的茶杯,向對方砸了過去。
面對上司的發怒,劉魁哪敢躲閃,只能硬生生的受著。
只聽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茶杯在劉魁的額頭上碎裂,隨即就見一股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。
周全對一臉狼狽的劉魁視而不見,低聲呵斥道:“蠢貨!蠢貨!錢辰是什么身份?他明面上的身份,就是個賣菜的攤販,江湖人會去綁他?他能拿出錢財嗎?蠢貨!廢物!”
劉魁這才知道自己錯的有些離譜,連忙跪下請罪。
周全并沒有將對方叫起來的意思,而是看著錢辰問道:“綁你的那些人是哪里的口音?能分辨出來嗎?”
錢辰可不想重蹈劉魁的覆轍,只得老實答道:“是北地那邊的。”
周全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,而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:“不錯,應該是遼人出手了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房間內就響起一片驚呼聲。
周全似乎對眾人的反應非常滿意,這才讓跪在地上的劉魁起來。
他背著手,一邊在房間踱步,一邊說道:“只是不知對方是沖著秘諜來的,還是沖著咱們是西夏人來的。”
限于證據太少的緣故,周全最終還是搖了搖頭,隨即吩咐道:“劉魁,明日一早,你就去通知每個人,讓他們加緊防范,帶北地口音的漢子。必要時,可以先將自己隱藏起來。”
劉魁不解的問道:“頭領,不用反擊嗎?”
周全背在身后的雙手,開合了幾次,最終看到對方一臉的血跡,還是選擇了放棄,依然訓斥道:“蠢貨!反擊什么?這里是東京城,宋國的地盤,你不怕身份暴露?被皇城司抓了去?即使是反擊,也要摸清對方的來路!廢物!”
時間回到兩個時辰前,隔壁的陳氏鏢局。
“公子,屬下辦事不力,還請責罰!”
回到鏢局的陳學武,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。
張義心中一喜,就知道吳宇得手了。但是,臉上卻是疑惑說道:“老陳,這是怎么了?快點起來,有什么話,可以好好說嘛。”
陳學武哪有臉起來啊,依然跪在地上,漲紅著臉說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