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學武看著遠去的周全,雖然是一臉的笑意,可此時的心里卻沉甸甸的。
他沒想到,因為自己的疏忽,竟然引來了周全的注意。
整個一下午,他都在房間里思考著對策,直到張義的到來。
“公子,您可是來了。”陳學武就像見到救星般,連忙拉住對方的手說道。
張義最煩男人動手動腳的,使勁掙脫了出來,才坐在椅子上說道:“又怎么了?”
陳學武坐在張義的旁邊說道:“周全來店里了。”
這一點,張義早有預料,否則也不會安排那些個客人,逼著陳學武進進出出的在門口亮相。
他故作驚訝的問道:“他怎么會來店里?他來干什么?有沒有說什么?”
陳學武猶如做錯事情的學生,將二人的對話,一五一十的復述了一遍。
張義耐心聽完對方的講述后,才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沒道理啊?對方沒道理會注意到你啊?而且,那個錢辰應該不知道你的身份才對啊?”
陳學武見對方如此說,只能硬著頭皮,把今天上午幾次送客人到門外,并且長談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臨了,他分析道:“那個錢辰就在隔壁,或許上午的時候,認出了屬下。”
張義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,用手戟指著對方說道:“陳學武啊!陳學武!你讓我說你什么好?啊?你不知道也就罷了,明明知道從你手里逃出去的錢辰,就在隔壁呢。你還偏偏在店門口晃悠!你是真把對方當瞎子傻子啊?你呀你!”
“噗通”一聲,陳學武從椅子上滑倒在地,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。哭喪著臉說道:“屬下無能。”
張義厲聲訓斥道:“說自己無能頂個屁用?啊?你知道因為你的無能,將要牽出多少的麻煩是非嗎?”
陳學武當然知道后果的嚴重性,本來敵明我暗的大好局面,硬生生的被自己毀了。
他左右看了看,猛然看見墻上掛著的一把橫刀,爬起身就要取下橫刀,自殺謝罪。
張義也就嘴里說說而已,其實心里美著呢。見對方左右尋找,就覺得不對,又見陳學武奔著橫刀去了,抬腿就是一腳,直踹在對方的腿窩處。
陳學武腿一軟,“噗通”一聲,就摔倒在地。
張義一個箭步上前,沒頭沒臉的就是一通踢打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直到門外守候的幾人,聽到房間里的聲音不對,這才不顧禮節的沖進來,抱住了正在毆打對方的張義。
過了良久,張義喘著粗氣,看著狼狽不堪的陳學武:“你特么還想自殺?演給誰看呢?啊?跟你說!小爺不吃這套!真有狠勁,就該拉著兄弟們去跟西夏人拼命!特么的!廢物!無能!”
剛才陳學武也是一時血液上頭,才差點做了傻事。現在只能愧疚的低下頭,任憑著于公子訓斥,不敢再發一言。
張義對于接下來的安排,早就有了計較。
他吩咐道:“去,告訴伙計們,關門歇業,全都到這里集合。”
陳學武點頭應是,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。
等了一盞茶的時間,留在店里的十五個人,一起擠在房間內,等待著于公子的訓話。
張義喝了口茶,這才起身說道:“也許有人知道,也有人不知道,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每一個人。”
他指著隔壁說道:“隔壁的富源貨棧,就是西夏秘諜的據點,而老板周全,據分析,就是西夏在東京城的秘諜首領!”
“轟”這一個消息,像是在人群里扔了顆炸彈。引來了一陣驚呼,隨即,眾人交頭接耳的低聲交流。
前年兩國之間的戰爭,是眾所周知的事情,以遼人的蠻橫,對于那場大敗,可以用屈辱來形容。早就憋著一口氣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