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成初見張義易容的樣子,一時沒有認出來,當即警惕的問道:“你是誰?”
張義向前欠了下身體,低聲說道:“于則成。”
韓成仔細打量片刻,這才點了下頭:“進來吧。”
走進房間的張義,環(huán)視了一下四周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其他人,便問道:“韓先生,就你一個人來的?”
韓成走到桌旁坐下,又指了下一旁的椅子,示意對方坐下說話。
“以后叫我劉東家,另外,不該你知道的,不要隨便打聽。”
張義剛坐下,聞言便站了起來,同時搶白道:“行,那我走了,你有事找陳學武商量吧。”
見對方作勢要走,韓成才咳嗽了一聲:“咳,你別著急走,我正有話問你。”
急于打探對方來意的張義,也只是做做樣子,并不會輕易離開,他順勢坐回椅子,便問道:“很多事情,我知道的也不多,主要還是陳學武負責這邊。”
韓成像是沒聽到對方的解釋,張口問道:“當初是誰要殺西夏秘諜的?”
“是我。”關(guān)于這一點,張義并沒打算隱瞞。
韓成應該是已經(jīng)找陳學武了解了一個大概,所以對張義的回答,并沒有顯露出多少驚訝。
他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:“哦,那你殺那些西夏秘諜的初衷是什么?”
“當然是為了前年,西夏殺害我大遼的數(shù)萬將士報仇了。”張義直接拿起大仁大義的旗子,這任誰都不能說他有錯。
不出所料,韓成也確實沒有過多的評價,隨即又問道:“那你有沒有想到,會有現(xiàn)在這個局面?”
“什么局面?”張義明知故問。
韓成輕蔑一笑:“呵,什么局面?你們才執(zhí)行了四次暗殺行動,就被人家西夏人發(fā)現(xiàn),甚至還被查到了鏢局的據(jù)點。你不覺得,應該有人為此承擔責任嗎?”
張義點了點頭:“如果需要有人承擔責任,我于則成愿意站出來。整個行動計劃都是遵照我的意思布置的,還請劉東家不要為難下面的兄弟。”
韓成沒想到這個于則成,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。
實際上,事情的始末緣由,他早已了解的一清二楚。那個陳學武才是造成失誤的關(guān)鍵人物,事后還多虧了眼前這個小子,連續(xù)拋出幾條建議,尤其是通過聯(lián)絡(luò)城里的幫派,才能扭轉(zhuǎn)頹勢,讓他們保持著小勝的局面。
此時的韓成,倒是有些欣賞于則成了,他點了下頭,感慨的說道:“師父倒是沒看走眼,你小子還有些氣度。”
“師父?”張義疑惑問道。
韓成輕笑一聲:“就是蕭家的壽喜公公,他老人家是我的恩師。自從你小子離開了析津府,師父可沒少念叨你,說后悔這么早放你出去歷練,應該在他身邊再學習幾年。”
聽到壽喜的名字,張義眼睛一亮:“爺爺還好嗎?身體如何?還是那么容易發(fā)脾氣嗎?”
韓成打量對方良久,滿意的點了下頭:“師父沒白疼你,他老人家身體還可以,就是每日里忙碌了些。說起來,都是你那個白酒害的。”
張義眼圈適時的變紅,做出一副暢想的神情:“小子想他了,等我這邊有了些進展吧,一定回去看看他老人家。”
韓成默默地點下頭,隨即轉(zhuǎn)換話題問道:“說說你吧,這也有不少日子了,都做了些什么?”
對這個問題,張義早有準備:“我現(xiàn)在是濟陽郡王府的雜役,除了偶爾跟隨著主事,外出采買以外,就是留在府里灑掃打雜。今天還是偷偷跑出來的。”
韓成皺了皺眉,顯然對于則成現(xiàn)在的情況不太滿意:“濟陽郡王府就是那個曹國舅吧?宋國的朝廷對這些個皇親國戚,還是很排斥的,也不會得到重用,就更談不上接觸一些機密國事了,你去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