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刑,不愧是世界上最殘酷且最有效的審訊方法之一。
閑聊的叔侄二人,只等了半個時辰,一名黑衣人就拿著兩份口供走了進來。
張義接過口供,簡單的翻閱一遍后,便說道:“既然這么配合,那就趁熱打鐵,讓畫師畫影圖形,再分發下去,務必找出這些人的藏身地。”
黑衣人躬身領令,便退出了房間。
張義這才把口供遞給了吳宇:“看看吧,還是有點小收獲的。”
吳宇一邊翻閱著口供,一邊說道:“這個蕭思禮也太小氣了,才派了二十個人過來。”
“吳叔,我發現你現在胃口越來越大了,二十個人都夠分配到一個城市里了。”張義適時調侃道。
吳宇隨手放口供放下:“接下來怎么做?把他們找出來一起干掉?”
張義搖了搖頭:“別啊,我抓這兩個人,也只是想了解遼人的布局,還不著急殺死他們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吳宇隨口問道。
“等啊,等西夏那邊出手,按日子算,那邊的援兵也該到了。”
翌日,回到大宅休息的張義,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,收拾妥當后,便穿著一身郡王府的家丁服,從后門溜了出去。
他剛來到洪福客棧對面的小巷,就見一名樵夫打扮的漢子,從巷口走了進來。
“于公子?”漢子低聲問道。
張義下意識的點了下頭,隨即便聽對方說道:“跟我來。”
一炷香后,漢子將張義領進城南的一座小院內。
等走進房間,一臉疲態的韓成伸手指了下旁邊的椅子,示意對方坐下。
“韓先生。”張義恭敬的行了一禮,這才順勢坐下。
韓成皺了一下眉頭:“跟你說過幾次了?在這里叫我劉東家。”
張義只能乖巧的點了下頭:“劉東家。”
不等對方說話,他明知故問的說道:“劉東家,看著很疲憊啊,沒休息好?”
韓成完全沒有閑聊的興致,昨夜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兩名干將和一名向導,對信心滿滿的他來說,打擊還是很大的。
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張義:“你怎么穿著這身衣服就出來了?”
張義隨口答道:“小子現在是家丁啊,不穿家丁的衣服,還能穿什么?”
韓成從身后的桌子上拿過一個包袱,扔給了張義:“去換上,我給你再安排一個差事。”
一盞茶后,換上粗布麻衣的張義,跟隨著一個叫劉寶的人,走出了小院。
不用張義詢問,劉寶就主動介紹道:“一會兒要去的那家,主人是皇城司里的提點,對了,提點這個官職,你知道嗎?”
張義聞言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不會那么巧吧。
劉寶見張義臉上變顏變色,以為對方是聽到皇城司這個名頭嚇到了,隨即安慰道:“別怕,咱們這邊已經提前安排好了,你只要背熟自己的新身份就行了。”
張義試探著問道:“不知那個提點的名字是?”
“吳宇,此人……。”劉寶低聲介紹道。
“轟隆”張義感覺腦子里有什么東西炸開了,對方接下來說的所有話都沒聽見。
特么的,老吳啊老吳,你倒霉了,家里都被滲透了。
等二人來到吳宇家的后巷,漢子伸手敲響院門。
只聽里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:“誰啊?”
漢子隨口回道:“張嬸嬸,是我啊,牙行的劉寶。”
小門應聲打開,開門的是一位四十余歲的婦人,看見劉寶不禁埋怨:“你怎么才來啊。”
隨即,轉頭看向張義:“這就是你介紹的小伙子?”
劉寶諂笑說道:“張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