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眨了眨眼,心里尋思著:又來!昨夜吹得大統領鼻涕橫流的,據說白天還有些發燒?,F在你小子又大半夜來折騰他老人家?你怎么下得去手?
只是他心里敢這么想,嘴上卻不敢這么說。他微笑說道:“郎君,大統領身體不適,晚間還請了郎中開了幾副湯藥呢,您看是不是……?”
“病了?什么???嚴不嚴重?”張義下意識的問道。
黑衣人心里這個罵啊,你小子裝什么傻啊,大統領什么病,你心里就沒點數?
他笑容不變的答道:“郎中說了,是染了風寒,需要臥床休息一段時間。”
張義不以為意的說道:“嗨,感冒??!算不得大病,你帶我去見他,我確實有十萬火急的事情,只耽誤他一點時間就行。”
黑衣人雖然心里有些火氣,但也不敢表現出來。只得點了下頭,將對方帶到后院大統領的房間門外。
張義指了指房間,見對方點頭。
他便伸手拍了幾下房門:“老爺爺,醒醒了,有重要情報,需要你處理。”
連叫了三遍,才聽到里面煩躁的大吼一聲:“報喪呢!等著!”
這一嗓子嚇的那名黑衣人直縮腦袋,張義倒是露出一絲壞笑。
片刻后,看到房間里亮起燭光,又聽到一陣腳步聲,房門這才打開。
“老爺爺,外面冷,咱們進去慢慢說。”不待老太監說話,張義就上前一步,攙扶住對方往房間里走。
待各自落座后,老太監揉搓著兩側的太陽穴,以緩解頭疼:“你小子還真是不消停啊,這都什么時辰了?也不回去休息?!?
張義下意識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,低聲說道:“老爺爺,能不能借我十幾個人?不需要功夫有多好的,只要善于打探消息那種?”
老太監眨了眨眼睛:“干嘛?你不會又憋著壞呢吧?”
張義挑了下眉,立即反駁:“瞧您說的,小子是那種人嗎?我想……?!?
“你是!還是那種壞透腔的?!崩咸O一下就來了精神。
張義懶得跟對方爭辯,立即將自己如何給韓成獻計,又如何試探對方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老太監眼睛一亮:“這么說,你能找到這兩撥秘諜的藏身地?”
張義翹起二郎腿,得意的點了下頭:“當然,還不止如此。從他們用的地圖能夠看出來,開封府就算沒有他們的人,也有個吃里扒外的家伙,在幫著遼人做事。小子打算借著對方查戶籍冊子的事情,把那個人挖出來。”
老太監摩挲著下巴,沉吟了良久,這才點了下頭:“行,咱家給你找個人來,專門協助你。”
“讓小六過來?!彼D頭對門外喊了一聲。
待門外的屬下應聲而去,老太監才介紹道:“小六是咱家的徒弟,不管你要做什么,只需交代給他就行了?!?
張義算是看出來了,老太監這是真怕了自己,專門給自己配了一個聯絡人,省的直接來煩對方。
張義扭捏說道:“老爺爺,小子還是愿意向您請示匯報,至少心里踏實?!?
“你可拉倒吧!咱家還想多活幾年呢,你換個人折騰吧?!崩咸O一臉的嫌棄。
一盞茶后,被小六請到偏廳的張義,端著茶杯說道:“如果不出意外,遼人在最近幾天,會找人去翻閱開封府的戶籍冊子,你派人盯緊一些。無論是什么人,都不要驚動對方,只需查明他與誰聯絡就行了?!?
小六點了下頭:“郎君,這個沒問題,咱們在開封府的戶科有自己人,上衙之前我派人跟他交代一聲就行。”
張義點了下頭,又要來東京城的地圖,手指著地圖上騾馬巷的位置,對小六說道:“我需要你的手下,以騾馬巷為中心,在方圓三里的范圍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