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小院不久,張義就感覺身后有人在跟蹤自己。
對此,他只是付之一笑,那個韓成怕自己去找陳學武告密,就安排了這么一出。讓他心里更堅定了之前的想法,這個韓成的心思不僅惡毒,而且疑心重,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。
張義裝作對此一無所知,來到曹宇婷的那座大宅的后門,待院門開啟后,不待留守的老供奉搭話,他便閃身進了院子,同時將院門關(guān)上。
老供奉自然看出了對方的詭異舉動,剛要開口相問,張義立即伸出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。
他把耳朵貼在門上,認真傾聽著外面的動靜。待腳步聲遠去后,他才長舒一口氣,低聲吩咐道:“幫我準備筆紙。”
半炷香后,張義看著手上寫滿字的幾張紙,滿意的點了下頭。待折疊好塞進信封,又找來漿糊封住封口。
他叫來老供奉:“曹九叔,你一會兒換上一件破舊的衣服,將這封信……。”
一炷香后,裝扮成乞丐的曹九叔來到了鏢局的門外。
“干嘛的!這里也是你能進的?趁著大爺沒發(fā)脾氣,趕緊滾蛋!”一名伙計態(tài)度蠻橫的喝道。
曹九叔不退反進,他從懷里掏出張義交給他的那封信:“這位小哥,這封信是一位于公子讓小老兒轉(zhuǎn)交給你們陳東家的。”
“于公子?哪個于公子?”伙計顯然沒有反應過來。
曹九叔用手比劃了一下身高:“就是這么高的一位年輕人,他塞給了我十文錢,讓我把這封信給你們東家送過來。”
伙計這才恍然大悟,將對方口中的于公子和常來的那位對上號。
他伸手接過信件,又從懷里掏出幾文錢扔給了對方,這才跑去了后院。
陳學武看完于公子的書信后,氣的目眥欲裂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去找韓成拼命。
于公子在書信中,將韓成要找他麻煩的事情,詳細的敘述了一遍。也闡明了自己的態(tài)度,表示自己已經(jīng)當面拒絕了韓成的提議。并提出讓陳學武和韓成去蕭特使面前對峙的想法,經(jīng)過好一番游說,韓成最終同意了這一建議。相信不日韓成就會遣人登門,商談回析津府的事宜。
只是在書信的結(jié)尾處,于公子特意提醒,一路上多加小心,提防對方狗急跳墻。畢竟,死人是不可能給自己伸冤的,搞不好還會被扣上一個畏罪自殺的罪名。
陳學武將書信放到柜子的暗格里,一邊在腦海里整理著能自證清白的證據(jù),一邊想著如何提防韓成。
只是在他正思忖間,房門被人敲響:“東家,店里有一位叫劉寶的牙人想要見您。”
陳學武暗罵一聲:“來的真特么快啊!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置陳某于死地嗎?”
他朗聲說道:“把那個劉寶帶到這里來。”
稍后,劉寶走進了房間,待房間里只有他和陳學武兩人,這才說道:“陳學武,韓先生有令,讓你收拾收拾行李,明日一早和他一起回析津府。”
到了這一刻,陳學武心中反而沒了憤怒,倒是變得異常冷靜,出于保護于則成的考慮,他明知故問:“韓先生讓我跟他回析津府?去做什么?陳某這邊還一堆事情呢。”
劉寶當即說道:“那我不知道,這是韓先生的命令,你就說接不接令吧。你要是不接,就說清楚。我現(xiàn)在就回去稟告給韓先生。”
陳學武也懶得跟對方廢話,裝作無奈的點了下頭:“陳某接令,還請回去轉(zhuǎn)告韓先生,明日一早,陳某城外五里靜候大駕。”
待送走劉寶,陳學武立即叫來幾名親信部下。
“你們跟隨陳某也有個幾年了,老實說,我待你們?nèi)绾伟。俊标悓W武目光掃視著眾人。
下面幾人相互對視一眼,有一個自認為與陳統(tǒng)領(lǐng)關(guān)系親密的,大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