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幾天都給我警醒著點,特別是夜里,那個韓成不定出什么幺蛾子?!卑岬叫路块g的陳學武向兩名手下囑咐道。
“統領,要我說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……?!蓖鯘扇视檬终谱隽艘粋€下切的動作。
陳學武擺了下:“那倒沒必要,不管怎么說,那個韓成都是壽喜公公的徒弟。如果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路上,你我幾人也無法跟對方交代。”
一旁的劉勇軍低聲說道:“統領,屬下倒是有個好辦法,不僅能解決韓成這個麻煩,還不留后患?!?
陳學武聞言一愣,與王澤仁一齊看向劉勇軍。
只見劉勇軍并沒有立即說出心中所想,而是起身拉開房門,探頭看了眼空蕩的走廊,這才將房門重新關上,又回到了桌旁坐下,用僅有幾人能聽到的嗓音說道:“統領,依屬下的意思,不如寫封匿名信,把那個韓成舉報給皇城司。讓皇城司大張旗鼓的來拿人,這樣……?!?
陳學武只是聽了一半,就被對方的毒計嚇出一身冷汗,連忙伸手打斷:“休得胡言!”
他下意識環視了一下房間,尤其是窗戶和房門,這才壓低聲音說道:“你剛才說的話,我就當沒聽過,也不可再向任何人提及。聽明白了嗎?”
說完,還不忘用眼神警告了一下旁邊的王澤仁。
剛才劉勇軍說的計策,他不是沒有想過。在接到于公子的那封書信后,他就曾經考慮過,將韓成舉報給皇城司算了??伤芸煲庾R到,如果把對方舉報了,那么自己和手下這幫人,在東京城也就沒了立足之地。畢竟誰也不敢保證,韓成就不會變節投向宋國。真要弄到那個下場,自己回大遼也無法跟蕭特使交代。
正在此時,就聽門外走廊上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,仿佛有很多人同時沖進了客棧似的。
只是過了片刻,此起彼伏的敲門聲就充斥著整條走廊。
“嘭嘭嘭”
“開門!”
“嘭嘭嘭”
“開門,官府查房!”
正在房間內的三人愣神之際,他們房間的房門也被人敲響了。
“嘭嘭嘭”
“官府查房!”
劉勇軍和王澤仁眼神慌亂的對視了一眼,同時從靴筒里抽出匕首,擺出一副隨時拼命的架勢。
陳學武的反應倒是冷靜一些,連忙伸手制止:“快把家伙收起來,沒聽到只是查房嗎?要是抓咱們的,人家早破門而入了?!?
劉王二人一聽,也覺得對方說的有理,立即將匕首插回靴筒。
與此同時,陳學武雙手撐著桌子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儀容,一邊走到門口開門,一邊說道:“來了,來了,再敲門就壞了?!?
待陳學武打開房門,就見門外站著三名頂盔摜甲的宋兵。
不等他打聲招呼,官兵先罵道:“特么的!怎么才開門!”
“軍爺,您幾位這是?”陳學武一邊問話,一邊探頭向走廊里看了一眼。
狹長的走廊上,至少聚集了十余名全副武裝的宋兵,此時正三人一組用手猛拍其他房間的房門。
隨著幾間客房的房門被打開,那些個官兵幾乎都是一臉蠻橫,隨即便把房間里的客人一把推回房間。
房門外的官兵大聲喝道:“看特么什么看,進去!”
緊接著,陳學武就被對方的大手在胸前猛推了一把,逼得他不得不倒退了幾步。
對此,陳學武倒是沒有生氣,等穩住身體,連忙轉頭看向兩名部下,生怕二人沖動。
好在,劉勇軍和王澤仁除了眼神不善的盯著,走進房間的三個官兵,倒也沒有多余的舉動。
其中一名官兵問道:“你們的身份文牒呢?”
在檢查了幾人的身份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