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炷香后,蕭思禮和壽喜對視了一眼,均沒有從陳學武的話語中,找到有價值的線索。
蕭思禮給了壽喜一個眼色,對方會意的點了下頭。
“陳學武,你先下去休息吧。”
一盞茶后,壽喜將隨行的劉勇軍王澤仁帶到了書房門外。
“王澤仁,你隨老夫進去。”
王澤仁就一個莽夫,自然提供不了有價值的線索。
不過,壽喜東拉西扯的也讓對方,在房間里待足了一炷香的時間。
臨了,他才說道:“王澤仁,今天問你的話,不要對任何人提起,也包括你們的陳統領,老夫說的話,你明白嗎?”
王澤仁立即點頭稱是,實際上他也沒覺得有什么可提起的,對方東拉西扯說了半天,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。
“嗯,你先回去吧,把劉勇軍給老夫叫進來。”
稍后,劉勇軍邁步走進書房。
壽喜看了眼坐在書案后面的蕭思禮,爭得對方同意,他才緩緩說道:“劉勇軍,可記得當初老夫是怎么交代你的?”
劉勇軍恭敬說道:“屬下記得,您說,屬下就是您的眼睛,陳學武的一舉一動,都必須如實向您稟報。”
壽喜滿意的點了下頭:“那好,老夫問你,陳學武這幾年在東京城都干了些什么?他和韓成之間又相處的如何?”
從劉勇軍起身趕奔析津府開始,就在想著如何應對壽喜的詢問。現在對方問起,自然是對答如流。
他介紹了一番前幾年這幫人遇到的窘境,主要是因為經費不足,導致很多事情無法展開。直到遇到了于公子,對方給陳學武出了一個開鏢局的主意,經費問題才算完全解決。
壽喜聞言,有些得意的挺了挺胸,一副與有榮焉的味道。
這一小動作,看在蕭思禮的眼里,也只能無奈一笑。
當劉勇軍介紹到刺殺西夏人的時候,壽喜伸手打斷:“這個主意是誰出的?又是出于什么考慮?”
劉勇軍不太確定的說道:“屬下也曾側面打聽過,最開始應該是于公子提了一嘴,陳統領覺得可行性比較大,就制定了刺殺計劃。至于這個計劃的初衷,源于前年我大遼與西夏的那一戰,西夏砍殺了我大遼諸多勇士,算是為了報仇吧。”
壽喜看了一眼蕭思禮,見對方點頭表示認可,這才對劉勇軍說道:“你繼續說下去。”
“最開始的幾次暗殺,都是于公子帶領幾名手下親自執行的,整個過程還是很順利的。后來有一次……。”
當聽到于則成主動扛起,指揮失敗的責任。壽喜又是會心一笑,畢竟這種有擔當的舉動,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。況且,這根本就是陳學武的操作失當,與于則成毫無關系。
“你說說韓成吧,陳學武是怎么與他相處的?”壽喜并沒有點明二人的矛盾,就是不想預設立場,影響了自己的判斷。
說起韓成,劉勇軍顯然謹慎了很多,他雖然不知道韓成是壽喜的徒弟,但其身份怎么說都類似欽差那種。稍有差錯,怕是連自己都要連累。
“屬下至今沒有見過韓先生,所以不好評價對方。只能從陳統領幾次與對方見面回來后的狀態,做一些不成熟的猜測。”
他沒注意的是,當他說出“韓先生”這三個字的時候,蕭思禮眉頭微皺了一下,也只是一閃而過,臉上很快又恢復了平靜。
劉勇軍見壽喜點頭,才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每次陳統領回來,都要發一通脾氣,還說那位韓先生行事霸道。之前的很多事情,屬下就不提了。只說韓先生每次讓人來請陳統領過去商議事情,來人的態度都是很強橫的,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氣。屬下琢磨著,有什么樣的主人,就有什么樣的部下。這個……。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