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炷香后,張義來到了連升客棧。
“則成?你怎么來了?”蕭諫見到張義也只是略感詫異,便將對方請了進去。
張義走進房間,就看見桌上有張字條,而旁邊則擺放著一本書。
蕭諫也反應了過來,連忙走到書桌前,將紙條夾進書里。
張義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似的,找了把椅子坐下:“我在府里聽到一個消息,西夏人這些日子會運大批的鐵錠出關?!?
蕭諫并沒有想象中的興奮,而是語氣的平淡說道:“恩,這事我知道。”
對方這個語氣,反而讓張義有些錯愕,之前的消息,對方只該知道是武器才對啊,怎么聽到是一批鐵錠,沒有任何反應呢?
也只是一瞬,他隨即說道:“蕭特使,小子早就聽說西夏那邊缺鐵,如果這批鐵錠運過去,繼而拿去制作武器,恐怕對咱們大遼的邊關不利啊?!?
“那你的意思呢?”蕭諫隨即反問。
張義不信對方聽不懂自己話里的意思,好奇這是怎么了?難道就沒點防微杜漸的意識?還是說,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?
“小子的意思,能否聯絡邊軍那邊,在沿途設下埋伏,把那批鐵錠劫了?!?
蕭諫仔細打量張義一番,最終態度冷漠的說道:“則成啊,事情我知道了,沒事就先回去吧。”
在張義詫異于對方態度的時候,房門被人敲響,隨即從門縫里探進來一個腦袋,正是店里的伙計。
“蕭先生,時辰差不多了。”
蕭諫隨即起身,對同時起身的張義說道:“行了,我就不送你了?!?
一炷香后,張義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回到了三進大宅。
他拉住正要出門的小六:“西夏那批鐵錠走到哪里了?”
沒頭沒尾的一問,讓小六就是一愣,隨即才反應過來,心里默數了一下:“要是不出意外,應該剛進真定府境內。郎君,怎么了?”
“就是說按照現在的速度,距離出關還有五六天的時間?”
“差不多吧,他們走到邊關都要三天,還要在那邊排隊接受檢查呢,連同著疏通關系,差不多五六天吧。郎君,怎么想起問這些了?”
“你說,我要是喊上一幫遼人,去劫那批貨物,這事靠譜嗎?”
小六瞪大眼睛,吃驚的看著張義:“郎君,你打算自己去?原本不是計劃著……。”
張義打斷對方的話:“事情有變,是這么回事……”
隨即,他就把蕭諫的態度描述了一遍。
蕭諫的反應,也確實出乎小六的意料。按理說,對方應該非常感興趣才對啊,怎么都不至于反應冷淡。
左思右想不得要領的他,也只能說道:“郎君,你去哪兒找那么多遼人?那個車隊好歹有百余人呢。就算是打埋伏,你至少也要找兩百人?!?
張義擺了擺手:“這你無需管,你就說這事能不能干吧?”
小六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要是能把那批鐵錠劫下來是最好,哪怕是落到遼人手里,也比給了西夏人強啊?!?
正在此時,老太監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張義剛要上前,將自己的計劃告知對方。就聽老太監說道:“咱家記得,你和吳宇的關系不錯吧?”
“?。颗叮牵遣诲e。怎么了?”張義反問道。
老太監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:“剛收到消息,幾個御史打算聯名彈劾他呢?!?
張義大吃一驚:“彈劾?他干啥了?還至于聯名彈劾?”
“呵呵,這得問他的寶貝兒子啊,當了逃兵不說,還跑到遼人那邊去了。他這是要干什么?打算叛國投敵嗎?”老太監是一臉的鄙夷。
張義連忙爭辯:“那這和我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