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了對方三杯。臨了,還強調(diào)了自己是個懂規(guī)矩的,絕對不會讓對方失望。
最后這句,也算說到了劉闊的癢處,一貫抽一成五,對方去了庫房,餉銀就是四貫,自己每月平白又多了三百文。念及至此,舉起杯算是接受了對方敬酒。
玉墜到手,劉闊也懶得留在破酒館里受罪,又敷衍了幾句,就起身離開酒館。
張義送走對方,又讓掌柜打包了一斤羊頭肉,就提著吃食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在他掀開門簾,打算出去的時候。門外正好有一人悶頭進來,二人恰巧撞了個滿懷。
張義反應(yīng)迅速,手肘下意識護在胸前,同時雙腳牢牢扎在地上。
這樣一來,漢子可就狼狽了。“噔噔噔”連退數(shù)步,好不容易穩(wěn)住身形。
“哎呦,你走路不長眼啊。”
此時,酒館內(nèi)映射的燭火正好照在漢子臉上。張義看清對方長相,就眼睛一亮,隨即下意識看了看左右。
漢子由于是逆光,卻是看不清撞自己那人的長相,剛想上去爭吵幾句,就見對方轉(zhuǎn)頭向旁邊的小巷走去。
“呸,晦氣!”咒罵了一聲,漢子也懶得計較,就走進了酒館。
片刻后,漢子手里提著打包的吃食,就走出了酒館,向著綢緞莊的方向走去。
他不知道的是,在離開酒館的時候,一旁的小巷內(nèi),也探出一顆腦袋,死死的盯著他遠去的方向。
翌日剛一上衙,張義就被叫到了劉闊的值房,在補辦了一些手續(xù)后,就領(lǐng)到了通往后院的腰牌。同時,還由一名小吏陪同,親自把他帶到后院的雜物庫,交給管庫的一名老吏——李同文。
張義也是個會來事的,小吏剛引薦完畢,他就向李同文深深一揖,嘴上還說道:“李叔,小子劉奇,以后就在您手下當(dāng)差了。小子絕不惜力,一定把您交派的差事辦好。”
李同文在衙門里干了一輩子,啥人沒見過?也知道能來后院的,多數(shù)都有些來歷關(guān)系。所以,說起話來,也是相當(dāng)客氣:“可別說給老頭子當(dāng)差的話,咱們都是給皇帝當(dāng)差。有個什么活計,咱爺倆商量著來。”
張義在來之前,對這個雜物倉庫,還是有種種猜測的。比如沒事理個貨,又或者修修舊家具啥的。總之,不會讓自己閑著。可等真到了這里才知道,衙門專門雇了幾個力夫,所有需要出力的差事,只要張義動動嘴,剩下的就不用管了。
一上午做下來,張義已經(jīng)趴在桌子上睡好幾覺了。
“小子,到時辰了,到飯?zhí)贸燥埲ァ!?
正在他看著遠處發(fā)呆之際,耳畔就響起了李同文的聲音。
“李叔,您去吧,小子要上街買點東西。”
說完,張義就起身向著衙門外走去。
等來到了街上,張義趁沒人注意,就鉆進了一條小巷。
半炷香后,他已經(jīng)易容成一名中年人,站在云鷺綢緞莊的馬路對面。
“客官,打算挑選什么樣的布料?小店有剛從南邊運來的絲綢……。”張義剛走進店鋪,一名店伙計就迎了上來。
張義舉目四望,此時店里只有他這么一位客人。隨即就看見小三子正站在柜臺后面算賬。他向伙計擺了下手,就向柜臺方向走了過去。
正在跟賬本較勁的小三子,聽到腳步聲向自己這邊過來,下意識抬頭觀瞧。就見面前這位中年客人,正在沖自己點頭微笑。
“這位客官……。”他話說到一半,就說不下去了,只覺對方這張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張義靠近柜臺,欠身低聲說道:“小三子,不認識我了?”
熟悉的嗓音響起,終于讓小三子將面前的客人和腦海里的那個人重合到了一起。
“你是!郎……”
張義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