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大內
“吉公公。”
“嗯。”
“吉公公,我給你繡了個錦帕。”
“拿走拿走!咱家忙著呢。”
“吉公公,您嘗嘗,這是東街王婆婆家的……。”
“滾!咱家都說了忙著呢。”
吉祥吉公公身為太子身邊最得寵的內侍,經常遇到一些漂亮宮女向其獻媚討好。如果放在平日,遇見有漂亮宮女主動貼上來,一定停下腳步與對方調笑幾句。可今日他卻沒這個心思,只想早一點見到自己主子。
等他疾步趕回太子宮,就見當今太子李寧令哥正和青木先生,欣賞著一幅掛在墻上的古畫,青木先生偶爾還品評上幾句。
“主子。”
“吉祥回來了?”李寧令哥隨口搭腔,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幅古畫上。
“主子,奴才有下情回稟。”說著,吉公公看了看左右伺候的幾個宮女太監。
李寧令哥聽對方如此說,就轉回身仔細打量吉祥的臉色。見對方面色有異,這才揮了下手示意旁人都出去。
而一旁的青木先生,卻沒有回避的意思。而是收起手中的折扇,煞有介事的看著下面站立的吉祥。
等房間里只剩三人的時候,吉祥才如實稟報:“主子,飛龍院副使劉欲派人傳來消息,說那個劉奇不識好歹,不僅沒把差事辦成。反而搜集了諸多證據,反告涼州諸位官員勾結士族,搜刮民財。”
聞言,李寧令哥與青木對視了一眼,彼此都能從對方眼中看見吃驚之色。
還是青木最先反應過來,轉頭看向吉祥:“劉欲還說什么了沒有?”
“回青木先生,劉欲打算重新選派人手,勢必將沒藏赤地拿下。”
說完,吉祥就躬身佇立,等待兩位的決斷。
“先生,你看……。”一旁的李寧令哥也眼巴巴的看向青木。
青木并沒有急于回答,而是陷入了沉思。
現在的情況,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。在過去一段時間里,經過長時間的明察暗訪,他終于查清了戒壇寺兇殺案的始末緣由。
也正是如此,他不僅知道了背后指使是沒藏氏,也讓他注意到了被沒藏氏利用的劉奇。
在他看來,劉奇應該心存怨懟,畢竟誰也不愿意被人這樣誣陷利用。這才給太子出了一個主意,讓劉欲指使劉奇去查沒藏赤地。
如果事情辦成,不僅能卸掉沒藏一族的一條臂膀,也能為太子出一口惡氣。
可事與愿違的是,這個劉奇居然臨陣反水,不僅沒替他們收拾掉沒藏赤地,反而讓其變成了一位親民愛民的好官。
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。
此時此刻,他對劉奇的憎恨,比沒藏氏更甚。恨不得將這個壞了他好事的年輕人扒皮抽骨。可轉念一想,時機還不成熟。人家剛從涼州回來,這邊就展開一系列的報復,任誰都能想到是己方所為。
青木轉頭看向李寧令哥:“太子,劉欲還是急躁了些,不如先將此事放放。等風聲過后,再另做打算。”
說著,還給了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。
李寧令哥見此,也只能面色灰敗的向吉祥吩咐:“就依先生之計,去給劉欲傳令吧。”
轉眼間,距離張義回城已經五天過去了。
在過去的幾天里,不論是劉欲還是李隴都沒有再找過他,張義就像被所有人遺忘了似的。
這也讓張義享受了一段難得的清閑時光。
白天要么去街上閑逛,要么就提上一些糕點,去看望羅嬸嬸一家。
等晚上回來,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讀書練字,日子過的倒也瀟灑愜意。
至于綢緞莊的小六子,張義是不敢去聯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