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墨?”伙計只能吩咐同伴上茶,暫且穩(wěn)住老者,而他自己則跑去后院找東家。
此時,東家金思利正在后面和夫人用飯。聽說有主顧上門,還口口聲聲定了徽墨。
下意識和夫人對視一眼,就放下碗筷去了前面。
“老人家,是您訂的徽墨嗎?”
胡理從金思利的穿著打扮,一眼就看出對方身份。
雖不知道姓名,但也一把拉住對方的手:“員外,你還記得老夫嗎?就半個月前,在你店里訂了一塊徽墨,俺還交了一貫九的定錢呢。當(dāng)時你非要兩貫,我這翻遍了身上才湊出這么多?!?
金思利眉毛一挑,看了眼人來人往的街道,微笑回答:“當(dāng)然記得,小店前幾天才進(jìn)了一批,只是太過珍貴,沒敢放在前面。不如老先生隨金某去后面看貨?”
說完,就緊盯著面前老人的反應(yīng)。
胡理擺了擺手:“還是在前面看吧,前面看的清楚?!?
至此,金思利心里一塊石頭落地,暗語全都對上了。
“沒事,俺在后院多點幾支蠟燭就是了?!?
說著,就攙扶著老者,穿過小門去了后院。
等金思利領(lǐng)著對方走進(jìn)房間,夫人已經(jīng)收拾了碗筷。
不等他給二人引薦,胡理擺了擺手,依然用蒼老的聲音說道:“我誰都不想認(rèn)識,咱們也沒必要認(rèn)識。來這里就是通個消息?!?
這番舉動,可不是胡理想出來的。而是張義明確要求的,完全是以保護(hù)自己為目的。
接下來,他就把官兵要清剿野利氏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等把話說完,胡理再不停留,轉(zhuǎn)身就出了房間,穿過小門走出店外。只是片刻的功夫,就消失在人群中。
金思利雖不是專業(yè)密諜,可干這行也不是一年兩年了,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么接頭的。換做旁人,好不容易聯(lián)絡(luò)上,怎么都要暢聊一番,甚至擺上酒宴,杯來盞往的吃喝一頓。
他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天,直到夫人輕聲呼喚,才轉(zhuǎn)醒過來。
“夫君,想什么呢?”
“???哦,沒啥,就是覺著這老頭挺怪的?!?
“怎么?有蹊蹺?”夫人立即警覺起來。
金思利搖了搖頭:“蹊蹺倒是沒有,暗語都對著呢,就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?!?
“嗨,只要暗語對上就行啊。咱們還是趕快給主人發(fā)消息吧。”
就在夫妻二人尋思怎么傳遞消息的時候,胡理已經(jīng)藏身在一條小巷,恢復(fù)了本來面貌,向著劉府揚(yáng)長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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