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后,等張義親自送走了田翼,立即把傅文胡理叫到了書房,當著二人的面,把田翼所說的事情講述了一遍。
傅文恍然大悟:“那就對上了。我還覺得奇怪呢,剛才田翼進府以后……。”
他又把田翼的幾句問話,一五一十學說了一遍。
胡理心中大驚,看著張義說道:“東翁,這事一定要小心應對。李隴能指派田翼過來,就說明心里已經信了幾分。就算你一番話,暫且打消了對方的猜疑,可終究是個隱患。”
張義點了下頭:“你說的這些,我也想到了。叫你們過來,就是想商量個對策,最好能徹底解除后患。”
翌日上午,躺在病榻上的沒藏赤地,正在家丁的攙扶下喝藥。前面的門子就來報信,說是夏邑縣尉劉奇登門拜訪。
若是換做以往,沒藏赤地會立即讓門子把人請進來。可經過昨天沈浩的一番提問,讓他心里難免有些存疑。
思忖片刻,沒藏赤地還是決定見上對方一面,心想通過察言觀色總會看出些端倪。
只等了一會兒的功夫,劉奇就在門子的引領下走進了病房。
“大哥,恢復的怎么樣?”
沒藏赤地微笑以對:“也就那樣吧,不好不壞的。快坐,坐下來說話。”
沒藏赤地存了察言觀色的心,張義又何嘗不是?
只是這一問一答之間,就讓張義品味出一些別樣的東西。對方見到自己,沒有之前那樣熱情了,其中還夾雜了些疏遠的味道。
不過,這對有備而來的張義來說,并不算什么。
等他搬了把椅子在病床前坐下,才仔細打量沒藏赤地的臉色。
片刻后,劉奇蹙眉說道:“大哥,你這臉色可不是太好。”
不等對方說話,他繼續說道:“要不還是回兄弟那兒住吧,飲食起居好歹有小弟盯著,總比那些管家下人強些。”
沒藏赤地看劉奇表情自然,話里話外都透著對自己的關心,心中也打消了些許猜忌。
“就這樣吧,別折騰了。再說了,我住在這里,處理公務也方便些。”
張義聞言,也不再堅持。而是坦然表明來意:“大哥,小弟今天過來,一呢,是來探望病情。這二呢……。”
說到這里,張義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沒藏赤地皺眉看向劉奇:“怎么了?咱們兄弟還有什么不能說的?”
過了片刻,張義才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似的:“既然哥哥問起,那小弟也沒啥隱瞞的。是這么回事,昨天晚上李使君派身邊小吏田翼去我府上了……。”
接下來,張義就把田翼跟他說的那些話,對沒藏赤地敘述了一遍。
臨了才說道:“大哥,您跟小弟交個實底,是不是也和李使君的心思一樣,懷疑那一箭是傅文射的?”
沒藏赤地是萬萬沒想到,劉奇會當面把問題指出來。這樣一來,反而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了。
他有心承認,可又擔心真和傅文無關,那樣就間接傷害了他和劉奇的兄弟情。
可要是矢口否認,沒藏赤地又有些不甘心。
他不知道的是,張義就是拿準了對方會有這種心態,才有此一問。
見沒藏赤地遲遲不答,張義就主動開口,把他向田籍分析的那些話,也復述了一遍。
說完,不待對方有所反應,就起身打開房門,對著門外說道:“傅文,你進來!”
等傅文走進房間,張義就指著對方向沒藏赤地說道:“大哥,做兄弟的把傅文叫過來了,您有啥想問的,當面問他就是。免得猜來猜去的影響了咱們兄弟間的交情。”
張義的這一舉動,再次出乎沒藏赤地的預料。
此時的沒藏赤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