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又聊了一會兒,張義就站起身:“我去換身干凈衣服。”
“干嘛?這眼看著就睡覺了,還換衣服干嘛?”曹宇婷不解的看著對方。
“沒藏赤地還躺病床上呢,我不得去照顧照顧啊,正是表現的好機會,不能錯過了。”
說著,張義就往自己房間走去。
曹宇婷撇了撇嘴:“德行,你都快趕上孝子賢孫了。”
“去去去,煩人。”張義給了對方一記白眼。
翌日清晨
當飽受刺激的沒藏赤地,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,就看見劉奇趴在床邊正在睡覺。
沒藏赤地嘆了口氣,伸手輕撫劉奇的頭發。心中不免感慨:真是難為這小子了。沒藏克都從未如此過,甚至同在一座城市,聽聞自己回來,都不曾出去迎接。
沒成想,這一下反而將劉奇弄醒了。
等劉奇抬起頭,看見沒藏赤地正在向自己微笑。
他也是喜笑顏開:“大哥,你醒了啊。”
沒藏赤地也不說話,只是欣慰的點了點頭。
就聽劉奇繼續問道:“大哥餓了吧?我這就讓廚子做飯去。一會兒再讓郎中給你把把脈。”
沒藏赤地搖了搖頭:“不急呢,你幫哥哥把申豹他們叫來,有些話我要對他們說。”
見劉奇面露遲疑,他輕笑一聲:“哥哥的身體,自己清楚。無礙的,去叫他們吧。”
稍后,就有幾名探子走進房間,沒藏赤地向幾人身后望去,卻沒看見申豹其人。
“申統領呢?”
那幾人相互對視一眼,齊齊搖頭表示不知。
沒藏赤地不禁有些氣惱,現如今涼州城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申豹作為留守官員,昨天不在城門外迎接也就罷了。怎么今天還不來見自己,這是看不起本官嗎?
“去把申豹找過來,就說本官有話要問他。”
稍后,那名探子就回來稟報:“統領,衙門和家里都找過了,都沒看見申統領。您看要不要……。”
“去,多派些人去找,務必把他找出來見我。”
待那人走后,沒藏赤地才躺在床上給幾人訓話。而一旁的張義也在腦中琢磨,這個申豹究竟去了哪里。
按照常理,申豹把此事做的如此干凈,就該主動露面現身,再找一個寡不敵眾的借口,還是很容易取得沒藏赤地信任的。畢竟他也只是飛龍院的統領,而不是守城將領。
可現在申豹卻不知蹤影,不免讓張義心中起疑。難道對方帶著家眷,跟吐蕃人跑了?真要是那樣的話,這老小子可是干了件蠢事。
半個時辰后,沒藏赤地已經說的口干舌燥,依然沒見到申豹的人影,這才察覺出一絲不對。
正在此時,出去尋找申豹的探子已經只身回來了。
不等他站定,沒藏赤地就立即問道:“人呢?”
“這……,”探子又看了看左右。
沒藏赤地見對方這副樣子,心里不免“咯噔”一下,立即揮退了旁人。
見劉奇也要走出房間,他立即出聲:“賢弟留步,在哥哥這里,沒有什么可避諱的。”
直等房間里只剩三人的時候,那探子才開口稟報:“統領,屬下打探到一個消息,據一個城中的富戶回憶,說是吐蕃人劫掠那晚,申統領也混在其中,還親自給吐蕃人充當向導。而后,他就再也沒見過申統領及其家小了。”
“吧嗒!”
沒藏赤地聞言,手里的藥碗不僅失手落地。
他狐疑的看著那個探子,良久才艱難開口:“你……,你再把剛才的話,重新說一遍。”
等探子又復述了一遍,沒藏赤地的臉上一陣變顏變色,最終化作一聲嘆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