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張義受審的同時,留守在涼州城的胡理接到了一份請柬。送請柬的來人,并沒有說主人家的身份,只說請他務必能準時赴約。
在他與曹宇婷商量過后,就按照請柬上約定的時間,來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樓——醉仙樓。
胡理走進酒樓,剛表明自己的身份,從一旁就閃出一名家丁打扮的青年,將其帶到了樓上雅間。
“是胡先生吧?快請坐,快請坐?!?
房間內(nèi),一名身穿青色儒袍的中年人,見到胡理來了,立即起身相迎。
胡理蹙眉打量對方,再三確認過后,這才開口問道:“不知先生是?”
中年人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,一拍額頭:“倒是忘記介紹了,免貴姓赤,乃是沒藏知府的大管家?!?
胡理這才恍然大悟,只是不知對方找自己做什么。
他剛要出言詢問,就被赤管家請到桌旁坐落,緊接著一道道美味佳肴就端了上來。
稍后,待店小二退出房間,赤管家又主動拿起酒壺給胡理斟了杯酒。
“來,老朽先敬胡先生一杯?!?
說完,赤管家舉杯與胡理碰了一下,隨即就一飲而盡。
胡理雖沒搞清楚對方請自己來的目的,倒也不急于追問。他相信,這個赤管家早晚會說的。
果不其然,等酒至半酣,赤管家就放下筷子,看著胡理說道:“胡先生,來涼州的時間不長吧?”
“也就兩個月的時間。”
“那不知,先生是如何與劉縣尉相識的啊?”
胡理心中一動,難道自己的身份被人看穿了?
“不瞞赤管家,老夫與劉縣尉還是在興慶府認識的。當時,有一小賊當街搶了老夫的錢袋,還是劉縣尉帶人把賊人抓回來的?!?
赤管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一邊斟酌著用詞,一邊說道:“不知先生,是否知曉飛龍院的那位沒藏統(tǒng)領(lǐng)和我家老爺?shù)年P(guān)系?”
胡理當然是聽張義說起過的,說對方是同胞兄弟,只是關(guān)系并不太和睦。
不過,他可沒有揭對方家丑的意思,當即搖頭表示不知。
赤管家也算是察言觀色的高手了,從胡理片刻的愣神,就猜到了什么。
他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后,就隨口問起了胡理的俸銀。
胡理被對方這東一下西一下的問題,弄得更加糊涂了。
在他隨意說了一個數(shù)字后,赤管家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。而后,就向前欠了欠身體,低聲問道:“不知先生,可想過發(fā)筆小財?”
說完,就用雙眼緊盯著對方。
胡理見此,心里立即提高警惕。
“赤管家有話不妨再講的明白一些?!?
赤管家輕咳一聲,向著門外吩咐:“把東西端上來?!?
片刻的功夫,一名小廝打扮的青年,就手捧著一個托盤走進房間,而托盤里面整齊擺放著二十余枚銀元寶。
胡理看著那些亮閃閃的元寶,不免感覺口干舌燥。
他指著東西說道:“赤管家,這是何意?”
赤管家早就把胡理剛才的反應,看了個清楚。
此時,他雙手抱胸,悠悠然的靠在椅背上:“先生,實不相瞞,我家老爺說了。只要你愿意聽他老人家的安排去做事,這些錢財就都是先生你的了?!?
“卻不知道知府的意思是?”
赤管家嘴角露出一絲玩味:“事情倒也不難,先生只需把劉縣尉每天都做了些什么,如實稟報給我家老爺,這些錢財就是先生你的了?!?
至此,胡理才明白對方心中的算計。這是想收買自己,給對方提供張義的消息。
胡理眨了眨眼睛,不屑的看了眼桌上的銀子:“赤管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