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張義主動找到了沒藏赤地,提出想要回涼州的打算。
“你的案子結了?還有,青木怎么辦?你不是說……。”
不等沒藏赤地把話說完,張義就伸手打斷:“大哥,小弟是問了庫賀利,他說我的案子已經沒事了。至于青木,您只需讓國相上書皇帝,就說青木身為太子的老師,不該是個只會讀死書的腐儒,也該通曉軍武。這次出兵宋國的機會就很是難得,希望皇帝能準許青木隨軍出征。”
沒藏赤地皺眉想了想,試探著問道:“這理由牽強了些吧?萬一……。”
張義再次打斷對方:“小弟聽說,皇帝的歲數……。”
說著,還給了沒藏赤地一個,大家都懂的眼神。
沒藏赤地這才明白了對方的意思,一番斟酌過后,表示一會兒就去找大伯稟明此事。
正在二人閑聊之際,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。隨即,房門被人敲的“嘭嘭”作響。
“誰啊?這么沒規矩!”沒藏赤地煩躁的喊了一聲。
只聽房門外一人稟報:“三少爺,大事不好了。五少爺在涼州病逝了,老爺讓您趕快過去呢。”
“什么!!!”沒藏赤地驚叫了一聲,就一個箭步就來到門前。
等他把房門打開,一把抓住那名下人的衣領:“你再給我說一遍?”
“三少爺,西涼剛送來的消息,說五少爺突發急病已經于幾天前病逝了。老爺讓您趕快過去呢!”
“小克!!!”沒藏赤地聽聞親弟弟病逝的消息,仰天喊了一聲,就兩眼一閉昏厥了過去。
張義沖到門前就將對方扶起,在那名下人的幫助下,連拖帶拽的才把沒藏赤地放到床上。
“快去叫郎中啊!”張義又對下人吩咐了一句,就伸手去掐沒藏赤地的人中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沒藏赤地才悠悠轉醒。也只是愣神了片刻,就開始抱頭痛哭。
這時,府里的郎中也被人請了過來。張義為了不影響對方診病,就暫時退出房間。
只是他剛走出房間,就見沒藏訛龐一臉擔憂的站在外面。
“小人見過相爺!”
沒藏訛龐哪有功夫搭理劉奇啊,一邊探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侄兒,一邊問道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張義這才如實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稟報了一遍。
沒藏訛龐聽完,也不知該如何評說,只能化作一聲嘆息。
張義則借機開口詢問:“相爺,沒藏知府得的什么病?我和沒藏統領離開西涼的時候,他還親自來送行呢。這……,這人怎么突然就沒了?”
沒藏訛龐搖了搖頭:“來報信的,只說當晚吃了晚飯后,就突然說肚子疼,結果請了府里的郎中過去診治,卻查不出因何發病。等到想起請城里郎中的時候,人就已經不行了。”
張義繼續試探:“那事后沒請仵作給看看?”
沒藏訛龐只是搖頭不答,也不知是請了沒結果呢,還是根本就沒請。
這時,郎中已經結束診治,去了一旁的桌案上開方子。
二人借此機會走進房間,來到床邊看望沒藏赤地。
沒藏赤地突然對沒藏訛龐說道:“大伯,還請讓人備一匹快馬,侄兒想……。”
不等他說完,沒藏訛龐就伸手打斷:“你現在這副樣子,不合適回涼州。況且,來人已經說了,赤管家已經護送著棺槨向興慶府來了。算算日子,最多后天也就到了。”
沒藏赤地這才痛苦的閉上眼睛。
稍后,等沒藏赤地喝了一副安神的藥湯后,就緩緩睡了過去。
沒藏訛龐也借機領著張義去了后面花園。
望著含苞待放的梅花,沒藏訛龐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