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離開興慶府的張義,對于那二人的談話一無所知。
一行人沿著官道一路奔馳,直到天色擦黑才趕到驛站投宿。
驛丞在給幾人安排了住宿后,就吩咐驛卒去準備晚飯。
稍后,正在房間里休息的張義幾人,就接到驛卒傳來的消息,起身去飯廳用飯了。
“劉兄弟來了,快坐,快坐。”
張義幾人剛走進飯堂,徐虎劉同兩位將軍就熱情招呼其坐下。
張義點了下頭,便來到徐虎這桌坐下。而小三子幾人因為是隨從,被安排到了角落處。
稍后,張義剛要動手夾菜,徐虎就提議讓驛丞上酒。
張義委婉表示:“酒就不喝了吧,趕了一天的路。一會兒還是……。”
不等他把話說完,徐虎就伸手打斷:“劉兄弟,正因為如此,才該喝上幾杯,待喝到微醺之時,就回房睡覺。聽哥哥的絕對沒錯,這樣最能解乏。”
說著,就催促著驛丞去拿酒過來。
張義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一會兒的功夫,驛丞就抱著一只小壇子走了過來。
“幾位,也是巧了。昨天才從興慶府運過來的新酒,諸位給嘗嘗,看這酒口味如何。”
說著,就在驛卒的配合下,給在坐幾人的杯子里,倒滿了剛到貨的白酒。
張義一看杯子里的白酒,心里不禁樂了,沒想到白酒已經沖出興慶府,走向周邊各地了。按照目前這個發展趨勢,到不了后年,白酒就能售賣到整個西夏,屆時……,嘿嘿。只需在一旁等待餓殍遍地的結果就好。
“劉兄弟,想啥呢?”
正在張義胡思亂想之際,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大喊。
抬頭望去,就見徐虎劉同二人正舉杯看著自己。
張義連忙端起桌上的酒杯:“兩位大哥,不好意思啊。可能是累了,有點走神。來,小弟借花獻佛,敬兩位哥哥一杯。”
說完,就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。
徐劉二人對視了一眼,轉而朗聲大笑:“行!哥哥就喜歡這爽快性子,咱也干了這杯。”
說完,二人就齊齊將杯中酒飲下。
三人就這樣推杯換盞喝了起來,一旁的小三子和傅家兄弟,自知身份差距,沒有任何打擾幾人的意思,只顧著坐在那里悶頭吃飯。
等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徐虎才一邊夾著桌上的蒸羊肉,一邊隨口問道:“劉兄弟,聽你這口音是涼州的?”
張義點了點頭:“是啊,小弟是涼州人士。”
劉同仿佛對劉奇很感興趣,蹙眉問道:“不是說官員不能在本地為官嗎?怎么……。”
話說到一半,仿佛是害怕劉奇誤會似的,又連忙解釋:“哥哥沒別的意思啊,就是好奇問問。兄弟要是不方便,不說也就是了。”
張義早就把過往編成了故事,可以說是倒背如流。
當即就把如何在機緣巧合之下,去了涼州城為官的事情說了。
劉同聽完點了點頭,隨即又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兄弟現在在涼州為官,那些親朋故舊可是有福了。”
張義擺了擺手:“哪里還有什么親朋故舊啊,當初兄弟落難之時,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,生怕沾上晦氣似的。現如今咱為官了,可當年的一些事情卻無法忘懷,就各自安好吧,誰也別打擾誰就是了。”
徐劉二人對視了一眼,也認同的點了點頭。
這時,張義看向徐虎:“徐哥,你們這次去西涼是……?”
“哦,這不是要給西涼府補充兵源嗎?我和老劉去打個前站,為后續人馬做些準備。”徐虎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。
張義恍然的點了點頭,又試探問道:“小弟問句不該問的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