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老弟,你怎么過來了?”卓啰城守將頗超烈,見到走進值房的劉奇立即起身相迎。
張義也不是個笨人,立即順桿爬:“兄弟想老哥哥了,就過來看看。”
待二人各自落座,他才表明了來意。
當頗超烈聽說劉奇也要跟著探子一起到宋國打探消息,不由得眉頭緊皺。
“兄弟,聽哥哥一句勸。宋國那邊可不是那么好闖的,你忘了上次……。”
雖然頗超烈沒有把話說完,可其意不言自明。
張義會意的點了點頭:“老哥哥的心意,做兄弟的心領了。只是這次卻不得不去啊。”
說著,他就把從沒藏赤地那里得來的消息,如實向對方講述了一遍。
“怎么又要用兵啊?”頗超烈很是錯愕的看著劉奇。
張義眉毛一挑:“怎么?哥哥還沒收到消息?”
“沒有啊。”
為了做事更加嚴謹,頗超烈又叫來了錄事參軍,讓對方去查最近的抵報公文。
稍后,在得到確切消息,才轉頭看向劉奇:“兄弟,哥哥這里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。”
張義仔細打量對方,見不似作假,心中不免一動:眼看著大戰在即,居然連前線邊軍都沒收到命令,這一戰到底是真,是假?
他思忖片刻,本著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的處事態度,依舊決定親自走一趟蘭州。
正在二人說話之際,一名小吏捧著一些公文走了進來。
“將軍,請您簽押用印。”
頗超烈一邊審閱那些公文,一邊問道:“那個探子招供了沒有?”
小吏搖了搖頭:“回將軍的話,暫時沒有情況報上來,馮主事應該還在審訊。”
這時,頗超烈也已經在公文上蓋上了自己的官印,隨手交給小吏。
“讓馮柱抓點緊。”
小吏答應了一聲,就捧著公文退出值房。
這一幕被坐在一旁的張義,看了個清楚。心中不禁暗自琢磨:竟然抓住了探子?此地緊鄰大宋,難道是……?
就他胡思亂想的時候,耳邊響起頗超烈的聲音:“劉老弟,今天哥哥坐東,咱們好好喝上一杯。”
說著,就吩咐門外親兵去城里最好的酒樓,訂一桌飯菜。
張義慌忙起身,嘴上客氣了幾句,就跟著頗超烈往外走去。
他一邊走,一邊佯裝隨意的問道:“大哥,抓到探子了?”
頗超烈倒是不以為意,點了點頭:“昨天下午抓了一個,說好像是宋國的,這不是正在審問嘛。”
張義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。現如今,潛伏在西夏的大宋秘諜,都在自己統轄范圍內。這些人在沒有接到自己命令之前,始終會處于潛伏狀態,絕不會輕易動作。
電光火石間,他突然想起了一種可能。難道是鄭犀那邊?
念及至此,張義又連忙安慰自己,事情哪有這么巧的。或許是蘭州方面的探子斥候,過來打探消息也說不定。
不過,無論對方是何身份,自己都該去看看,或許還有營救希望。
想到這里,他伸手拉住一旁的頗超烈:“大哥,酒宴倒不忙吃呢,先讓小弟去看看那個探子吧?”
“一個探子有啥可看的,哥哥這邊每隔十天半個月,就能抓到一兩個過來刺探軍情的斥候。”頗超烈顯得很不以為意。
張義卻搖了搖頭:“大哥,您是忘了小弟此行的目的了?或許能從那人口中得到些情報也未可知啊。”
頗超烈見劉奇堅持,也只能無奈答應。
稍后,二人就來到了城防衙門的地牢。
當張義透過審訊室門上的小窗,看清受審之人長相的時候,心中不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