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后,張義向傅武交代了幾句,就騎著快馬回到了家里。
小兩口幾日不見,一番甜言蜜語自是少不了的。
待他和曹宇婷重新落座,才把蘭州遇到的事情,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。
“陳留怎么這么不小心,那半塊玉佩也就罷了,竟然不知道把密信銷毀。”曹宇婷只覺得心累,跟這么一群人合作,早晚有一天要被害死。
了解事情經過的張義,倒是有另一番解讀:“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。誰知道,那群斥候這么狡猾,從手上老繭就能判斷一個人的身份。”
曹宇婷顯然不愿意在這件事上糾纏,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還是說說以后怎么辦吧?卓啰城那邊的斥候這么不好對付,恐怕日后傳遞消息就更難了。”
張義對此也沒有太好的辦法,總不能手把手的教對方阿拉伯數字吧,再讓信使把滿篇的加密代碼背下來,這也太不現實了。
思來想去,他也只能把此事先放一放。將話題一轉:“說說那個庫賀利吧,你對這人是怎么看的?”
曹宇婷沉思良久,才緩緩說道:“我覺得沒藏赤地分析的未必準確。李元昊派幾人過來,或許有查沒藏一族的意思在里面。畢竟沒藏訛龐在朝堂上,已經有些尾大不掉的趨勢??芍饕康模瑧撨€是打草谷失利的事情?!?
張義對于女朋友的分析,還是認可的。每年南下打草谷,幾乎成了西夏邊軍的一個慣例,也是朝廷充足國庫的一種手段。任誰在損失了一萬余名將士后,都不可能輕易咽下這口氣,必須要查出個水落石出。
“可就算李元昊讓庫賀利查失利原因,也不該查到我身上啊??v觀整個軍事行動,從開始到全軍覆滅,我都是最沒有疑點的那一個?!?
這也是張義始終想不明白的地方,要是論可疑之人,那可就太多了。甚至連負責補給的濟桑知縣全紅,他身上的疑點都比自己多,庫賀利完全沒必要對自己下手。
曹宇婷自然明白張義的意思,苦思半晌,不太確定的說道:“或許他們把所有可疑之人都查了個遍,實在沒發現蹊蹺,才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吧。”
正在二人說話之際,傅武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他先向小郡主施了一禮,這才對張義稟報:“郎君,人犯已經押回來了。”
張義眼前一亮,起身招呼曹宇婷,一起去外面看看。
“誰???什么人犯?”曹宇婷不明所以的問道。
“你就跟著走吧。”張義拉著對方的袖子,就向外走去。
路上,他又詢問傅武:“你是怎么說服獄卒,把人提出來的?”
“我就說需要兩人去現場指認,又塞了幾個錢?!备滴洳缓靡馑嫉膿狭藫项^。
稍后,等來到府門外,就看見兩輛關押著犯人的囚車停在門前,旁邊還站了幾名腰挎橫刀的護衛。
這幾人都是認識劉奇的,見對方出來,一齊抱拳行禮:“劉統領?!?
張義也只是點了點頭,就看向囚車里關押的犯人。
“確認了?是這兩個吧?”
一名護衛朗聲回答:“回統領的話,屬下已經查問過了,當天夜里遣進府里的,就是這二人。錯不了!”
“行,那要押進去吧?!?
稍后,等幾名護衛押著犯人走進劉府,張義就指著門廊前的木柱吩咐:“把這兩個小子綁那里去?!?
護衛齊聲領令,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兩個犯人綁在了木柱上。
“行了,這里沒你們的事了。一會兒,本官審問完犯人,再通知你們過來領人?!?
說著,張義就遞給傅武一個眼神。
傅武從懷里掏出銀票,就把幾人送出了府門。
張義見來人走遠,才陰惻惻的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