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間,劉府。
“你這次去興慶府,可不同以往。千萬要提高警惕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不對……。”
張義看著愁眉不展的女朋友,伸出手寵溺的撫摸著對方秀發(fā)。
“放心吧,沒藏赤地已經(jīng)給我打好底子了,只要把庫賀利往大理寺一送,我就算交差了。估計到最后,連對簿公堂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曹宇婷氣惱的用粉拳錘了情郎一下:“你就知道唬我,那個丞祿看見干兒子吃虧,豈會善罷甘休?指不定弄出什么名堂呢。”
張義無奈苦笑:“行,總之一切都聽你的總可以吧?”
“你就該聽我的。”曹宇婷白了男朋友一眼。
“嘭嘭嘭~”
隨著敲門聲響起,傅文的聲音也從門外傳了進來。
“郎君,有一個姓蔣的漢子,說是您在興慶府的舊交,正在府門外求見。”
“姓蔣?”張義思忖片刻,興慶府姓蔣的,也只有隨自己從遼境過來的蔣偉了。他怎么突然找到?jīng)鲋輥砹耍?
“你問問他的全名,要是叫蔣偉的,就請他來書房敘話。”
張義吩咐完,才給了曹宇婷一個眼神,示意對方暫且回避。
稍后,身穿粗布夾襖的蔣偉,就被傅文領了進來。
“小人見過劉縣尉。”
張義揮退了傅文后,這才走到蔣偉面前。
“你怎么過來了?”
見蔣偉小心翼翼的環(huán)顧左右,張義連忙說道:“這里安全的很,有話大可明言。”
蔣偉這才壓低聲音:“楊先生讓我來給統(tǒng)領報個信。在幾天前,有一位店里的常客,在與友人喝酒的時候,無意間說起了自己需要調(diào)動之事……。”
三天前……
楊澍正在繡春樓的后院飲茶,一個樓里的姑娘走了進來。
“楊先生,虎力營的拓跋將軍說近期會被調(diào)到夏州。”
楊澍平時聽慣了這類消息,一個將軍被外派到地方,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。
他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,作為回答。
只聽女子繼續(xù)說道:“拓跋聚還說此次定讓宋軍好看,以報兄長的血海深仇。”
楊澍挑了下眉,放下茶杯看著對方:“哦?那人還說什么了?”
女子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,緩緩說道:“還說兩萬兵馬奇襲宋國邊關,簡直是神來之筆。好像又說什么,趙樞密用兵,有家祖風范,當吾輩楷模什么的。”
說到了這里,女子有些懊惱的低下頭:“當時房間里太過嘈雜,屬下只聽了這么多。”
楊澍贊賞的點了點頭:“春喜,做的不錯。我會給你記上一功,他日等見到統(tǒng)領,自會報給他知曉。”
等春喜歡歡喜喜的走出房間,楊澍就從書架上取出地圖查看。
半晌,楊澍拍了一下桌案,隨即朗聲大笑。
當蔣偉講述了具體經(jīng)過后,才緩緩說道:“楊先生讓屬下來的意思是想問問統(tǒng)領,咱們能否借機給夏州一下?”
“給夏州一下?”張義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。
蔣偉找于則成要來西夏地圖,指著最東邊的夏州位置:“統(tǒng)領你看,夏州往東不過兩百里就是咱們遼境。楊先生的意思是,趁著夏州對宋國用兵之時,我大遼派出一支奇兵偷襲夏州。”
張義眼睛一亮,忙向夏州位置看去。
只聽蔣偉繼續(xù)說道:“西夏向宋國用兵,必是收獲不菲。我軍在偷襲了夏州以后,就立即轉頭南下,在半路把那支軍隊殲滅,這樣一來,對方辛苦搶來的東西……。嘿嘿!”
說完,他就目光熾熱的看向于則成,等待對方的答復。
張義心中大為感慨,好一招黃雀在后的毒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