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是誰干的?”
清晨,從房間里走出來的張義,指著庫賀利的尸體問道。
在場眾人聽清問話后,齊齊翻了一個白眼,
昨夜親眼目睹了人間慘事的犯人們,則頭都不敢抬,生怕引起這個魔鬼的注意。
張義見沒有回答自己,這才轉(zhuǎn)頭看向小三子,大聲質(zhì)問:“昨天庫賀統(tǒng)領(lǐng)還能吃能喝的呢,怎么現(xiàn)在就死了?”
小三子走到囚車旁,裝腔作勢的檢查一番后,這才回來稟報:“統(tǒng)領(lǐng),庫賀統(tǒng)領(lǐng)應(yīng)當是畏罪自殺,你看上面的柵欄還掛著布條呢,”
張義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:“那就說得通了,倒也難怪啊,假傳圣旨,迫害當朝命官,這可是滅族的大罪?!?
說完,又一一打量那些犯人:“你們說是不是?。俊?
早就被嚇破膽的犯人們,根本生不起反駁的勇氣,紛紛點頭稱是。
“劉統(tǒng)領(lǐng)說的極是。”
“確實如此啊,昨夜我是親眼所見?!?
“我還聽見這個賊子說什么悔不當初的話?!?
“此賊可惡至極,竟然想陷害劉統(tǒng)領(lǐng)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?!?
張義見眾人紛紛出聲,又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既然如此,那就勞煩諸位寫個口供吧?!?
他的話音剛落,傅武就端著一個托盤走到囚車旁邊,將里面的筆墨紙硯分發(fā)下去。
那些犯人看劉奇早有準備,縱然有一百個不愿意,也只能無奈接受。
就在這些人書寫供詞的時候,傅文從院門外走了進來。
張義見到對方,便使了個眼色,示意二人到一旁說話。
等來到偏僻處,傅文才壓低聲音說道:“都找過了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?!?
“可得弄確實了啊?!睆埩x雙眼緊盯著對方。
傅文重重的點了下頭:“俺在周遭找了三圈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有人躲藏的痕跡。”
張義見對方說的肯定,這才長舒一口氣:“這就好辦了。”
等二人回到前面,張義就給了一旁的曹宇婷,一個安心的眼神。
曹宇婷若有若無的點了下頭。
稍后,等那些犯人的口供收集上來,張義又一一做了檢查,把幾份自己不滿意的挑了出來,責令對方重寫。
來來去去三四次,張義才看著手里那些供詞點了點頭。
“哎,既然你們都說庫賀統(tǒng)領(lǐng)死于自殺,本官也就不再追究了。”
就在眾人長舒一口氣的時候,張義又轉(zhuǎn)頭看向躲在一旁的驛丞。
“今早吃些什么?!?
“蒸餅,小人準備了蒸餅。”
張義眉頭緊皺:“沒了?”
“呵呵?!斌A丞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,只能尷尬陪笑。
只見劉統(tǒng)領(lǐng)伸手指向死在囚車的公羊:“把那個收拾出來,每人喝一碗羊湯再趕路?!?
“嘔!”
“嘔~~~”
“嘔~~~”
在場眾人終于忍不住了,紛紛捂著嘴就向角落跑去。
這頓羊湯終于沒有喝成,張義在幾名老軍的苦苦懇求下,只是吃了兩張干餅子,就帶領(lǐng)眾人啟程了。
在經(jīng)過了昨夜的調(diào)教后,那些犯人明顯老實了很多,哪怕坐在顛簸的囚車里,被撞得口鼻出血,渾身青紫。他們也做到了毫無怨言,一聲都不敢吭。
這一晚在入駐驛站后,張義沒有再出幺蛾子,只是草草吃了些飯食,就催促著眾人各自休息。這一舉動,也讓所有人長舒一口氣。
只是,誰都不知道的是,就在所有人回房休息以后,傅文傅武就從驛站后墻翻了出去,幾個呼吸間,就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。
等傅家兄弟回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