析津府
相比于張義的游刃有余,張濤正在面臨著無休止的盤問,只感覺有些力不從心。
要說出兵打仗,不死人是不可能的。大遼立國幾十年,戰(zhàn)場上折損的大將就不下百余。只是,此次戰(zhàn)損的兩員大將,其背景家世都極其特殊。
蕭成海不僅出自蕭家,還是蕭思禮的堂叔,被張義殺的耶律布更是皇族血脈。當(dāng)初挑選二人領(lǐng)兵出征,也動了混資歷的念頭。可誰知道,資歷沒混到,反而把小命混沒了。
雖說,皇室又或者大家族親情淡薄,可張濤也需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。畢竟,這次逃回析津府的隊伍里面,他的職位最高。
尤其是蕭成海的無故失蹤,更不是靠著張濤的一兩句話,就能糊弄過去的。
在這個背景下,張濤接受一輪一輪的詰問,也就成了必然。
“呼!仿佛死了一回啊!”
回到府里的張濤,坐在椅子上長吁短嘆。
張夫人親自端來茶水:“夫君,這就算過關(guān)了吧?”
張濤白了夫人一眼,拿起茶水猛喝一口。
“早著呢,這剛第三天,估計還有幾天吧。”
說著,他自嘲一笑:“呵呵,你夫君我現(xiàn)在都成香餑餑了,京城趕來的那些官員,排著隊要見我呢。”
張夫人見夫君還會開玩笑,也就把心放了下來。
“夫君,究竟是怎么回事啊?你不是說,自己保全將士性命,有功無過嗎?”
張濤可沒有把事情告訴夫人的意思,搖頭說道:“蕭帥的身份特殊。不過啊,扛過這幾天也就好了,到時搞不好還能升一級。”
“真的?”張夫人欣喜不已。
“九成吧!”張濤一臉得意。
“老爺,夫人。”
這時,三小姐張淼的貼身丫鬟,在門外求見。
“何事?”張夫人好奇問道。
“小姐說,想去參加耶律小姐舉辦的文會。”
“可以,記得多叫幾個護(hù)衛(wèi)隨行。”
張濤等夫人打發(fā)走丫鬟,這才問道:“哪個耶律小姐?”
“就是都指揮使耶律將軍家的小閨女啊。”
張濤一聽就沒了興趣:“整天就知道瞎跑,自己的婚事也不知道著個急。”
隨即又想起什么:“回來這幾天也沒來得及問,年前媒婆介紹的幾個,查的怎么樣了?”
張夫人送了夫君一記白眼:“說起這個我就來氣!那些個不是沾花惹草的,就是好賭成性的。根本就不能嫁!”
說著,又嘆了口氣:“哎,當(dāng)初要是趁熱打鐵,把閨女嫁給于則成,搞不好連外孫子都抱上了。”
“別提那小子,跑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。蕭家也不給個準(zhǔn)信,反而害的閨女難受好些日子。到現(xiàn)在我都不敢在閨女面前提于則成這三個字。”張濤對于則成的怨念很大。
張家夫妻在家里談?wù)撚趧t成,幾里外的蕭府,蕭思禮和壽喜也在說于則成。
“主子,這就是老奴查到的結(jié)果。”
壽喜匯報完畢,就小心翼翼的看著蕭思禮。
蕭思禮簡直頭疼不已,于則成那小子在西夏當(dāng)官,本來是挺好的事情,可平白無故的你殺耶律布干啥。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?
“你想怎么辦?”蕭思禮有些煩躁。
此時的壽喜是心亂如麻,一時也沒有主意了。
弒殺皇室血脈,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,此人是蕭家放出去的探子。說不得,又要掀起一場不小的風(fēng)波。
猶豫良久,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對方:“主子,則成對您可是忠心耿耿,交辦的差事也從沒含糊過。您看……。”
蕭思禮有那么一瞬,想過斬草除根。可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