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不需要貴榮提醒,張濤也知道這次不僅自己完了,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完了。
只是戕害主帥這一條,就是夷三族的大罪。
此時的他面色如土,張了張嘴,終于鼓足勇氣說道:“求……,求中貴人,放……,放過張某一家老小。來生張某當牛做馬,報答您的大恩大德。”
貴榮對于張濤的反應非常滿意,微笑說道:“張濤,你是個聰明人,咱家也不跟你多費口舌。只要你把蕭思禮如何謀害耶律布將軍的事情說了,咱家就會到郡王面前替你求情。”
張濤聞言,簡直要哭了。
“中貴人,蕭特使與耶律將軍之間的事情,張某毫不知情啊。”
聞言,貴榮的臉色瞬間轉冷,吩咐行刑手對張濤用刑。
兩個時辰過后,貴榮看著一身傷痕,奄奄一息的張濤,這才相信對方對此事毫不知情。
不過,他也沒有就此放過的意思。
當即令人,向張濤潑了一盆冰徹刺骨的井水。
待對方悠悠轉醒,貴榮這才走到張濤面前,伸手挑起對方的下巴。直視著張濤的眼睛:“咱家問你,想死想活?”
張濤等恢復了一些體力,才勉強張了張嘴,從喉嚨深處努力擠出兩個字:“想活。”
貴榮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既然想活,就按照咱家的意思辦,聽清楚了嗎?”
見張濤點了下頭,他這才令人將其松綁,并喊來郎中為對方包扎療傷。
一直忙碌到了下午時分,貴榮才看著躺在床上的張濤。
“既然死不了就起來,按咱家的吩咐行事。”
稍后,張濤就在兩名壯漢的攙扶下,坐在了一張桌案后面,面前還擺著筆墨紙硯。
此時,貴榮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給接替你的劉墨寫一封信,就說上京情況復雜,向他借幾個人手充當親兵護衛。”
張濤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干什么,可本能告訴他,其背后一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,貴榮已經將一份名單遞了過來,上面的人數也不過五個。正是韓凱在軍營調查的時候,從這五個人的口中得知,曾經見過劉奇。
稍后,張濤就在萬般無奈之下,將一封調兵的信件寫完。在用封泥封住信封以后,就被一名壯漢拿走了。
貴榮的聲音又一次響起:“張濤,再寫一封給壽喜的信。只說,在無意間發現了一些隱秘公文,為確保萬無一失,請壽喜務必親自來上京見上一面。”
“啊!”張濤聞言,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,不禁發出一聲驚呼。
可不等他再有其他動作,貴榮陰冷的聲音已經傳進耳中。
“張濤,最好收起那些沒用的心思。多想想你的妻兒老小,還有已經懷孕七個月的兒媳,她的肚子里可懷著你的孫兒呢!”
這一番話,徹底擊碎了張濤心中所有的堅持。猶如一只提線木偶般,按照對方的要求,給壽喜寫了一封書信。
片刻過后,貴榮將手里的信件看了又看,最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張濤,做不錯!忘記告訴你了,你的一家老小,咱家已經安置妥當。也跟他們說清楚了,說你得了郡王的賞識,被留在府里住上一些日子。”
張濤用充滿祈求的眼神看著對方:“中貴人,求求你行行好,我想與家人見上一面。”
貴榮對此,只是搖了搖頭:“急什么。等你養好傷勢,再為咱家做最后一件事,你我就算兩清了。到那個時候,你不僅能與家人相見,甚至還可以挑選一個你喜歡的地方去生活。”
說著,就拍了拍張濤的肩膀,邁步走出房間。
兩封書信都是走的六百里加急,幾百里的路程,只用了短短一天半的時間就送